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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雅典娜再临(1 / 2)



1



工作在非常谨慎、戒备森严的状态下进行。



在红色的圣印(似乎叫鸟居)的正下方,笨重却有着刚力的机械(好像叫起重机?)进行着挖掘作业。



——这个世界最后显现的王。



他所在之处的秘密就沉睡在这个海边圣域。



比起之前桂妮薇亚造访时,现在人潮显得更少。



可是可以隐约感觉到有人在看守着这里的『气』。



虽然是用魔术隐藏身影,不过对方好像似乎也发觉到桂妮薇亚的存在。



因为对方突然加强警戒,那时候也只能迅速撤退。



「果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就有进展。」



桂妮薇亚叹了口气。



她用『魔女之眼』让视觉飞越,从远方注视挖掘的工作。



本来是为了探寻这个地方的秘密,再次造访这极东海滩,可是当地的咒术师们好像是要将这个秘密交给弑神者,用几十人的咒术师合力将地下的封印解除,再使用无趣的机械挖掘出来,然后也有做好了防止作业被干涉的准备。



那几十人里面有熟练的剑士、忍者、咒术师以及巫女们待命——



那里面最为麻烦的,是那个手持太刀能请神降临的巫女,在齐天大圣显现的时候就看过她了。可以的话,尽量不要和跟这个女孩正面对抗才是上策。



「现在就要赌上我桂妮薇亚的性命,时刻还太早了,没办法,不如将计就计。」



要借助兰斯洛特的威光……她没有这么想。



虽然身为桂妮薇亚的骑士,终究还是神,如果不对他奉上相对的敬意,那么跟他之间的羁绊会变得越来越弱。



如果为了对付区区的人类就请他出马的话,就是杀鸡用牛刀了。



「打倒齐天大圣的草剃护堂大人……虽然还年轻,却已经身怀弑神者该有的威风,话说回来,雅典娜也将那位大人称为宿敌……」



桂妮薇亚正在动脑盘算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气息』到来。



「果然还是到来了,女神雅典娜,绝对不会坐着等死,是想要来消灭我桂妮薇亚吧。」



(——吾的爱子啊,需要吾再次出战也没关系喔。)



低声私语传到耳边,从不知身处何处休息着的兰斯洛特处传来的话语。



(女神再次现身的话,我方只要迎头痛击就好了,虽然她的确是个大敌……不过我方也有直接和圣杯进行接触的好机会。如果成功,救世神刀也能取回真正的力量,雅典娜的不死之身也将会结束,最后步入黄泉之路。)



是个很有吸引力的方案,可是桂妮薇亚却摇头拒绝。



「不行,不要这么做,如果是像之前交战那样使出全力的话,叔叔的恢复时间大概也会拖得更久了。」



兰斯洛特到取回真正的力量为止,大概还需要十天左右,如果这样的话,就不要去勉强了,因为还有其他能和女神战斗的英杰存在——



「暂时先躲起来,今天绝对不是和雅典娜见面的好时机。」



桂妮薇亚发动神祖的魔力。



将魔女的肉体解除,与风同化、随风飞去。



就算是女神雅典娜也无法轻易追踪,她边消去痕迹边逃走。



「哼,这边也慢了一步吗?」



以女童之姿咋舌的雅典娜,所在之地是耸立在海边的悬崖。



放眼望去的是冲击悬崖的白浪,能微弱感应到桂妮薇亚曾经来到这个地方的气息,可是现在又消失了——



「果然,是因为妾身身体里面的圣杯……才被察觉到了。」



雅典娜自言自语。



多亏将圣杯吞入自身体内,所以现在非常清楚圣杯的性质。



「只要这个玩意在妾身体内,就无法接近其创造者的后裔吗?」



白之太母神转生之后,变成了魔女桂妮薇亚。



现在只要雅典娜一接近就会马上被发觉而逃掉。这样下去的话,只会不断重复这种情况。



「已经无法埋葬那个魔女王,阻止那个男人的复活……吗?唔,将草剃护堂打倒乃是身为妾身使命亦是宿命。可是一直这样下去的话,连这个宿愿也无法完成,因为弑神者是不可能战胜苏醒之后的那个男人。」



假如事情演变成这样的话,那该怎么办?女神雅典娜应该要怎么做?



「——呼,本来打算等到时机更成熟一点的,看起来现在就得收割了,就在这个地方和草剃护堂一决雌雄,如果结束之后这生命依然持续的话,再来找兰斯洛特将这笔帐讨回来……!」



自己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有着这个自觉的雅典娜露出大无畏的微笑。



女神的斗志高昂起来的同时,眼下的海浪也变得更为激烈,天空上狂风大作,回应着她狂暴的神魂。



「做得漂亮,军神兰斯洛特,不愧是承继自远古之流仪,正统的《钢》啊,能以这样的手段侵蚀妾身的不死!」



吞入身体中的圣杯在侵蚀她的生命。



不死的女神正在被这个神具一点一滴吸收生命,现在的雅典娜确实慢慢迎来死亡。



「呵呵呵,带着圣杯一起前去『生与不死的境界』的话,或许还可以保住这条性命……」



偶然会有已经厌倦永远流浪的『不顺从之神』,选择到那个世界的另一端隐居起来。



这对雅典娜而言,恐怕是唯一的一条生路。



「不过,妾身反而不想选择这个方法。放任自身的荒暴战魂,选择战斗的道路,首先打倒草剃护堂,再讨伐兰斯洛特。如果最后尚存一命的话,就给予那个婢女制裁,再向那个男人报复……!」



正因为是身为不死的超越者,才不会为了延续生命进行垂死挣扎。



只要将未了之事一件一件完成之后,再来迎接死亡便行,力尽之时就横躺于大地之上,像沉睡般地迎接死亡即可。



雅典娜是三位一体的女神,同时也身为战女神。



大限将至之际,选择以斗神的身分逝去,岂不痛快!在狂暴的东方之海面前,感到痛快的雅典娜心情十分激昂高涨。



2



学园祭结束之后隔周的星期五。



草剃护堂前往千叶县,昨天接到了清秋院惠那打来的电话。



「好不好~~王,拜托你了!希望你能过来帮一下忙!」



这还是第一次接到从惠那打来的电话,几乎都没有在使用文明利器的少女居然主动使用了。



「如果是我能力所及的话,那也没关系……是遇上什么麻烦事吗?」



「恐怕就是这么一回事,不过甘粕先生说了,王在以前也接受来自艾莉卡小姐的同样请求,所以应该没关系。」



「艾莉卡拜托过的事情……」



护堂想起好几个被她强加在身上的无理要求。



大致上都是成为导致和神发生纠纷的开端。



「最糟糕的是带回石头,将雅典娜引来东京的那一次。」



「没错,就是那件事,有个像那个石头的东西想要交给王保管,现在还在挖掘当中,不过大概在明天或者后天就能挖出来了。」



之前保管那个让人难以忘怀的戈尔贡之石,是铭刻了地母神睿智的勋章。



算了,没办法,护堂叹了一口气。



这就像是需要自己完成的义务工作一样,更何况这是深受关照的惠那和甘粕他们的请求,从今年春天左右开始,就明白自己已经深深踏入这个世界里了——



护堂感慨地回想。



「我明白了,我会帮忙的,那我应该先做什么呢?」



「明天会迎接王过来这边,惠那现在正在千叶喔。」



这通电话之后的隔天,是个天气很好的星期五。



护堂从学校回到家之后,说了周末会住在朋友家里的谎话,随后就从家里出来了。



约定好了在半路搭上熟人的车,来到附近的大路上之后就暂时等待,一辆常见的银色国产轿车在护堂面前的路边轻快停下。



护堂看见坐在驾驶座上手握方向盘的人物吃了一惊。



那人是看起来既是美少年又是美少女的中性媛巫女·沙耶宫馨。



「其实我最近刚取得了驾驶执照,今天就交给我来送你一程吧。」



坐进助手席时,对方边使了个眼色边说。



这么说起来,她(偶尔会误以为是他)是高中三年级生。



年纪差不多十八岁,也是能正式取得执照的时候了。



「劳烦你了……不过馨小姐应该相当习惯驾驶吧?」



「嗯,虽然是最近才『正好』考上驾照,如果是要和女孩子们到处去玩的话,还是开车会方便一点,之前『偶尔』也会用别人的驾照出游。」



馨操纵方向盘的手法非常熟练,神色也充满一流驾驶的感觉,确认她不会犯下一些新手上路的危险之后,护堂忍不住这么说……



「最近我对身边居然有这么多不能过着一般生活的法外之士,觉得相当的不可思议啊……」



「唔,说不定这就叫物以类聚。」



听见护堂的感叹,馨爽朗地回答。



而且还是把护堂和其他的奇怪同伴归为『一类』的瞹昧形容。



「不过从现在开始,我已经可以肆无忌惮地开车了,下次要不要一起陪我去兜风旅行呢?要是和护堂同行的话,我估计会有很丰硕的战果喔!」



「我才没有那个胆量可以对不特定的多数女人搭讪!」



馨边提出让人有点乱来的提案,边稳健地驾驶车子。



途中有两个人上车,是万里谷佑理和璃璃亚娜·葛兰尼查尔。



两个人都是身穿便服,佑理是在连身裙上搭配针织的上衣,璃璃亚娜则是短衬衣和内搭裤,再加上一件长风衣。



因为护堂也告诉了她们两人这次的行动。



「那么,成员既然都到齐了,我就简单地说明一下状况。」



刚刚上了首都高速公路之后,馨缓缓说明。



身为媛巫女以及正史编纂委员会的干部说出来的,是那段不可思议的传说。



后弟橘比卖,怀抱太刀而入海,其太刀流向非陆地亦非海洋之处,浮岛遂现——



「话说回来,上总和安房确实是与倭建命、弟橘媛有着深厚渊源的土地。」



首先点头的人是身为武藏野媛巫女的佑理。



「万里谷,是那样子吗?」



「是的,我想护堂同学大概也知道——」



然后佑理说了关于弟橘媛的最后,这个确实是略有耳闻的故事。



「建命和媛出船处的海滨地名·走水现在也还留存于神奈川县,将弟橘媛当成神供奉的神社,隔着东京湾的神奈川和千叶两地上都有喔。」



那是小孩子的时候知道的日本武尊故事。



故事的舞台居然连东京湾都有出现……护堂很直接地露出惊讶的神情。



「这里有一点地方十分有趣,那就是显现的传说不一定会与弟橘媛串在一起,也有一部分的传说主角位置被割爱给日本武尊和媛的其他亲人。」



馨进一步补充。



「名门的太刀与持有者的贵人沉入海中,流往的前方是『没有海也没有陆地的岛』。太刀再次出现于世间时,贵人也会再次苏醒……就是这样的情况。」



「假如这些是真的……」



璃璃亚娜突然插嘴。



因为刚才的主题是日本神话,不熟的她一直沉默。



「这个奇妙的传承真正想要诉说的,不是媛的临终,而是关于太刀的去向……我应该没有说错吧?」



「说不定就是这么一回事,至少我和甘粕先生是当成这样处理。」



馨边驾驶着边认同这个推测。



「有关这个问题,我困惑到想要去问那一群老人呀。可是那些老人已经贯彻了长达一千年以上的秘密主义,所以才造成这次的事端,于是我就想说,不如干脆丢入护堂先生这个起爆剂比较干脆。」



「沙耶宫馨,你还真是一了百了啊。」



「话不能这么说,与神明们有关的秘密事件,最后还是会有很高的确率让护堂同学涉入,既然都会演变成这情况,不如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让护堂同学参与。」



「原来如此。这么一说的话,似乎也没错。」



璃璃亚娜点头同意将人形容成炸弹一样的馨。



在护堂想要抱怨的时候。



「虽说如此,会有与太刀共同永眠的贵人吗?这个世界里不会存在没有海也没有陆地的岛,简直就是沉眠于妖精境阿瓦隆的亚瑟王和断钢神剑。」



银发的骑士先一步喃喃自语,馨跟着觉得惊讶。



「真不愧是璃璃亚娜小姐,甘粕先生也提出了和你刚才一样的见解,日本武尊、亚瑟王……就是与这个传说有关的钢之军神。」



馨说出了这种危险发言。



一行人乘坐的车子从川崎浮岛中转站驶向东京湾横断道路。



从染上暮色的首都高速公路进入横越东京湾的隧道,继续前往到海萤休息区,然后会在经过木更津的联络道路到达房总半岛。



成为神话舞台的这片海洋,现在只要几十分钟的车程就能横渡。



「所谓浮岛,一般认为是日本武尊之父·景行天皇到儿子们的关东地方巡幸的时候,举行酒宴的『浮岛宫』而来的地名。」



馨在途中进行讲解。



到达木更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馨将车子停在海岸附近。



「惠那已经等很久了!」



「唷,特意大驾光临,这下有失远迎。」



从车上下来之后,两个旧识走近过来。



是清秋院惠那和甘粕冬马,惠那穿的是平时那件制服,甘粕也是穿着平常那件破旧西装,如果是从不喜好打扮的这点看来,说不定他们的个性很像,再看到馨身穿着不失流行品味的冬季外套,就更让人这么想了。



「咦,艾莉卡小姐没来?」



「因为有非得她去处理的要事,所以回义大利了。」



「喔……」简单说明之后,惠那嘀咕了一下。



她露出急躁的表情,就像确信自己的恶作剧一定会成功的小孩子那样,惠那没有理会觉得她奇怪的护堂,走去向其他人打招呼。



佑理对这个还是像以往那样热情的人微微一笑,璃璃亚娜也大方地回应。



「对了,可以借用一些时间吗?」



甘粕主动打招呼,不过不是对护堂,而是对佑理和璃璃亚娜。



「那边正在挖掘那个名叫天之逆鉾的东西,老实说那是什么样的东西,目前实在难以推测,因此希望借助两位的慧眼。」



大概是想要借用她们的灵视之力。



听见甘粕这个能否去『观看』挖掘现场的请求,佑理和璃璃亚娜立即回答。



「虽然不认为能够那么刚好就看出一些倪端,不过先去附近看看吧。」



「这样啊,说不定身为魔女能够在调查上帮忙。」



「……我也要一起去吗?」



护堂无意间提出这个要求,因为他也稍微有些兴趣。



「啊,草剃同学那边的话,应该有很多要事要由你处理才对。」



「嗯,就是说啊,能请王稍微陪一下惠那吗?」



——?护堂觉得奇怪,这个不正经的特务虽然习惯隐瞒一些事情,不过他刚才说话的口气似乎有些不同,看起来只是随便找个藉口。



不过在将疑问说出口之前,已经被惠那牵住手拉了过去。



「那么就拜托各位了,尤其是护堂先生,虽然有一点麻烦,就麻烦你妥善处理了。」



分成甘粕、佑理和璃璃亚娜,然后还有护堂和惠那。



对着不同目标的两个小组,馨不知为何都说出有些奇怪的离别问候。



3



「那么清秋院,你要我做什么?」



步行在夜晚的沙滩上,那是面向江户前海的木更津海岸。



护堂对一步一步走在前面的清秋院惠那身影发问。



「为什么要来这里?感觉什么东西都没有。」



夜晚的海岸边没有一丝人烟。



两人已经在沙滩上步行将近十分钟,光源就只有在远方照射在车道上的街灯,然后就是夜空上的星光和半月的白色光芒。



因为护堂的夜视力很强,所以没有造成什么困扰。



惠那也是一样,不过走这段夜路到底有什么意义?



「这个时间点应该也差不多了?其实惠那有一事想要请求王。」



「请求?」



「嗯,其实王你们学校有在办学园祭这件事,惠那是在结束之后才知道的。」



惠那停下脚步回过头,以紧张的神情紧盯护堂。



「原来是这样,我本来想你有空的话,就打电话邀你参加,不过你的手机打不通。」



「唔,原来是这样……总之,惠那觉得好可惜喔。」



一瞬间消沉下去,不过马上就重新振作。



「错过难得能和王一起享受祭典的机会,这样不行,因此今天就向佑理和璃璃亚娜小姐保密,和王一起去玩。从现在开始就陪惠那吧!」



「原来你的请求是这种事情啊!」



所以才专程拉自己到来海边……护堂有一股脱力感。



「难怪甘粕先生和馨小姐会那么不自然,你们果然有先串通好吧!?」



「嗯,他们虽然知道学园祭这件事,但是却瞒着惠那,所以惠那威胁他们一定要补偿,否则就再也不帮他们忙了,难得艾莉卡小姐也不在,就不会有人出来打扰我们。」



听过媛巫女不是委员会的下属,她们完全是被请求协力的贵人。



不过这种事情,即使不祭出权威也没关系吧?



惠那向愣住的护堂更进一步撒娇。



「其实,惠那偶然也会想和王两个人独处,可以吗?」



那么说来——护堂总算注意到了,自己不太有时间和惠那两人独处,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和别人在一起。



「好吧……偶尔是没关系啦。」



护堂不喜欢这种特地避开其他人腾出跟某人相处时间的做法,不过与惠那两人相处的时间很少也是不争的事实。



而且她都这么恳求自己了,不能辜负她这番好意。



「不愧是王,就是要这样才对!」



「不过要怎么玩?虽然说要玩,不过这一带根本什么都没有。」



初冬的海滩,而且时间还是夜晚。



要是这时是温暖的白天时段就算了,不过现在这里不太适合娱乐行为。



不过夜空还有冬季星座闪烁不已,沙沙、沙沙持续不断的波浪冲击声说不定能够当成背景音乐,而且还只有两人独处,是个浪漫,而且充满戏剧性的舞台,可惜套用在这个场景的角色很不适合。



这种情况对现在这两个人似乎不太搭调?



「前面有个空罐子掉在那里,不如玩踢罐子吧?」



「只有两个人不好玩?也许只是我单纯觉得这游戏不太好玩。」



正如所料,两个人对话开始变得枯燥乏味。



要是对方是艾莉卡、璃璃亚娜或者佑理的话,说不定会再用别的方式拉近和自己的距离。



不过护堂反而觉得安心。



虽然多少有了免疫力,不过至今对和女孩子交际这种事还是没有什么信心。



「啊,还有一颗足球掉在这里啊,惠那在小时候经常会混入和男孩子们的比赛里,然后让他们输得一场糊涂喔。」



「海滩足球这种游戏,不像两个人就能玩得起来……」



惠那把自己年幼时的回忆说成像是个人竞技项目一样。



她一定是一路带球进行单独突破,然后不断得分。



像是这样的超级球员身边就有一个,就算是团体比赛,也是依靠个人力量一决胜负的艾莉卡,惠那也是和她同一类型的人物,要是用棒球形容的话,她们两个就是能够成为王牌第四棒的人物。



「既然这样的话,果然还是来比这个吧?刚好有两根。」



惠那弯下身子捡起树枝,不到一公尺的长度,应该是被波浪冲上海滩的。



「我们两人单挑一下吧,能够和王一对一决胜负,感觉好像很不错。」



「会不错吗?我根本就不可能赢过清秋院啊。」



「啊……那么说来,王对剑术和武术都一窍不通,如果正常人遇上像王一样的际遇,就算临时抱佛脚也会学一些防身术之类才对。」



「有这么一回事吗?可是我觉得没有根本没有意义。」



护堂想起萨尔巴特雷·多尼。



那个男人的存在告诉自己那种临阵磨枪的行为毫无意义。



如果是像多尼那个白痴的话,那去磨练剑技才有意义,首先他是个脱离常识的天才,他的剑术强悍到可以斩神,而且那个家伙的权能还强化了他的剑术,让他威力倍增。



相对地,草剃护堂并不是天才。



自己恐怕修练五十年也学不到能够和诸神以及多尼匹敌的武艺。



这样的话,不如反过来思考怎么利用自己的长处,找出要怎么和那些怪物们一搏的方法——



因为只要和那家伙走同一条路的话,就绝对不可能打赢那家伙。



……不对不对,等等。



难道身为弑神者的自己,其实已经深受那个白痴的影响吗?



护堂因为讨厌的疑问摇了摇头。



「总之,要先想想怎么用这玩意来玩……总之先玩一下这个吧?」



护堂从惠那那里接过树枝。



他用树枝的尖端在海滩上画出一个大大的『井』字号。接着在中间画上○。



「王居然出了这一手……这样的话,那就看惠那这一招!」



惠那也在其他地方画上×。



结果两个人用○×游戏决胜负。



「小时候还在打棒球时,我偶尔会和其他人玩这个井字游戏打发时间。」



「啊,我懂我懂。在那种时候,才会有这种空闲时间,虽然很多小孩子都有掌机可以玩,不过惠那没有。」



「清秋院在小时候也是室外游戏派吗?」



「唔,大概到小学三年级左右,还被说成是个捣蛋鬼,后来除了剑术以外,也要开始进行媛巫女的修行,另外也有其他需要学习的东西,经常都要到山上,所以就不太玩游戏了。」



「啊……清秋院要做各种事情,应该很忙吧?」



以剑术自豪的野生儿,文武双全的才女,也擅长在媛巫女、大和抚子方面的各种技艺。



她复杂的经历不是一朝一夕能培养出来的东西,就像护堂投注那么多心力,才在棒球方面有那一番成就,惠那要累积出这么多经历,可以想像得到她投注了多大的努力。



「现在不比以前,可以偶尔去王的那里露脸,所以惠那想要参加学园祭,然后再去找王玩。现在试着回想,好像真的一次都没有和王好好玩过。」



惠那进行井字游戏的同时对护堂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