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 王刀乐土(2 / 2)
“不过,觉得就算是你也……”
“总之,各方面都考虑过了……汝能战胜汽口惭愧实际可行的方法,就只有一个。”
咎儿这样说道。
“我只有一个方法战胜汽口呢……”
“当然,是使用木刀,穿戴防具,采用规则的条件下。你只要认真地,赤脚脱掉手套赤裸上半身地与那个女人战斗的话,你绝对会获胜,对此我是深信不疑。可是考虑到汽口的性格,这是不可能吧。”
“不可能吗?”
“能使在这样条件下的胜负能够成立的方法,大概想想就会明白吧——总之基于认真过头的汽口的特性,只能采取之前的做法吧。”
“……那股认真劲,或许是因为王刀『锯』的特性,汽口本人这样说过。”
“啊?原来如此——也有这样的看法啊。令我矛塞顿开的想法呢。嘛,无论怎样这次应该注意的不是完成形变体刀而是汽口本身。”
“然后?我能战胜那家伙的奇策是?”
“利用汝的弱点。”
用食指指着七花的头,直截了当地说道。
“在踊山和冻空粉雪的战斗,你是难以忘怀吧。在这集刀之旅的,汝的初次败北——”
“对,确实很难忘。”
“如当时那样。”
“当时?”
完全不理解咎儿所思那样,七花歪了歪头。
“是怎样啊。我没有像粉雪那样的怪力啊。虽然,对腕力还是有一定自信——”
“不是怪力。对于汝来说粉雪的可怕之处并不是怪力什么的。而是那家伙是新手这样啊。”
虚刀流第七代当主·鑢七花对冻空一族的残存者·冻空粉雪。
这场对决,胜者不是七花而是粉雪的最大理由,是彼此间实力不成比例——粉雪对于战斗为何物,连战斗的常识和定律都不知道,因为是这么年少的小孩所以才输了。
因为是新手的预想外的动作。
因为是新手的想象外的动作。
因为实力之差太过巨大的原因。
七花在粉雪身手遭受了败北。
“也就是——如那时那样。这次汝是,作为木刀的新手,战胜作为木刀达人的汽口惭愧,就是这样。”
“唔恩……”
七花首先先点下头,然后细嚼一下咎儿所说的话的意味。
然后自己理解了。
“不过,”
这样回应道。
“依你所说,我在粉雪身上的败北,不就是偶然,这样吗?”
“虽是这样。”
“虽是这样呢……不过偶然这东西不是想发生就发生吧?总之,能够观察入微是你的特点,这一点非常厉害……不过能确实能引发这偶然的保证哪里也没有。”
“确实的保证这样,确实找遍全世界也没有哦。”
咎儿苦笑地,说:
“与粉雪战斗之际,汝偶然地败给粉雪的概率,不足一成呢。”
“天啊……这样的话,岂不是要依靠这么低的概率了?”
“当然,刚才的说话的内容,不过是奇策的障碍而已……为了支持这奇策的作战计划也,特意准备好了哦。”
“噢,真的?”
“先这样去考虑——最初不是汝和汽口的直接对战,而是我和汽口交手。”
“……当然地,是以将棋?”
“当然了。”
姑且,对这样说的七花提出的疑问,咎儿用力地点了点头——虽然对这点头感到有点怪怪的。
“但是,汽口不是说过要重新和我比试过吗?现时咎儿和汽口进行将棋对决不是没有理由了吗?”
“没有理由却有意义。有在这里汽口稍为给我有所背负打算哦……具体来说……打个比方吧,虽然要看交涉的情况,但按照现在的计划,打算提出九局定胜负。”
“九局……非常多呢。”
“在这个村子,九局这样程度就说多的话会被笑话的。”
“呜恩。可是,九这样有点怪呢,不如凑够十吧。”
“因为不是奇数的可能会引致平局。十一局有点多,所以就九局。而且依据胜负局数——决定汝和汽口比试的场数。”
“比试的场数?”
“也就是,在九局中,我是五胜四负的话,比试就是一场。六胜三败的话比试是三场。七胜二败的话比试是五场。八胜一败就七场。全胜的话比试就九场了。而且,无论比试有多少场,只要其中有一场汝是胜利了的话,就必须将王刀『锯』让给我们,就是这样的条件。”
“啊,原来如此,是最初的做法的升级版。”
突然提出九场胜负,其中只要有一场七花赢了的话——这样乱来的条件汽口没可能会接受,但在这之前,咎儿打出将棋战这样的幌子的话,就难以察觉到会这样了。
从汽口的角度出发,只要自己能获得五胜以上,也就是胜局数较多的话王刀『锯』的安全就能得到确实的保证了——负局数较多以致赋予七花数场比试的机会的话,会将此作为是自己的责任而接受吧。
本来,汽口就算多少百次面对七花,都有将王刀『锯』守护好的自信。
“之前与汽口对阵之际,就算没有被吩咐手下留情也,演出了这样形势接近的棋局吧?那么,九局的话虽没有要求全部,但咎儿的话起码能赢八局吧——这样就,我能与汽口比试七场了。对了,七场的比试的话,可能会在其中一场偶然地……”
“不。”
奇策士咎儿——却将七花所展示的理解,干脆地否定了。
“并不打算赢到这样——我追求的是五胜四负而已。”
“什么……?”
把握不到咎儿的回应的意思,七花哑然了。
“嘛,并不是事情都会如设想那样发展,或者可能会是六胜三负也不一定——对于汝来说,至低限度若然连一场也不能和汽口比试的话,这样才麻烦。”
“为——为什么这样?”
“我们所追求的终究只是偶然的胜利——与投骰子不同。当然场数越少越好。”
“可,可是——”
七花难掩困惑之色。
“——这样就,咎儿和汽口对局的理由,不是还是没有吗。刚才也说过,一场的比试的话,汽口会无条件接受吧。”
“所以,对局有别的意义。”
“别的意义?是——”
“就是呢——不,果然还是,不能对你说。”
相对于身体前倾的七花,咎儿有点冷冰冰地,说。
“细细考虑一下,这事汝不知会更好。”
“咦……”
“虽然知道了结果还是会一样,但是,以防万一——这方面就全权交给我负责吧。难道汝,不事先全部听一遍的话,就不能信任我的奇策了?”
“不,不是……”
都被这样说了,岂有点头认同之理。
一般都会这样,更何况被说了不问的话会更好。
“——你这样说的话,当然就不问了。不过,只有这一点想你告诉我啊。你对我有所隐瞒的、这个辅助性的作战计划,将那家伙的情况包含进去考虑的话,胜率提升到那里?”
“五十五十吧。”
虽说有所隐瞒,但却是有点不可靠的数字。
表现为有所提升有少少难度。
不过考虑到握着刀剑的时七花的弱小的话,可能已是了不起的事情了——不过咎儿自身对这数字的不可靠有非常大的自觉。
“十日间不断地屡败屡战后得出来的奇策,虽有所极其不谨慎和无谓——”
这样,说着。
“确实,有是无谓之举的感觉。耗费不必要的功夫,特意这么婉转地是非常愚笨——但是给我理解一下,七花。虽还没搞清楚是不是因为王刀『锯』的特性,但像汽口这样的人非常稀有——极其例外之物,所以想事情能够体面地进行。”
“呜恩!”
对于这,七花也有同样感觉。
十日间,每天都被督促练习,这样一起渡过了共同的时间所以也就产生了亲近之情——对于七花来说,最好的话能够避免和汽口进行互相残杀这样无谓的争斗。能够配合汽口的礼仪的基础上搜集刀完成形变体刀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不管如何,对于稍为之前的自己来说是不可能会有的想法。
这样最终会变得更强吗——还是会变得更弱吗。
“亲!亲近之情的……汝,又说了变心的话了!道,道场两人独处之时都干了些什么!亏我这么信赖汝,让你去那个道场!哼!已不能忍受汝的花心了!”
“……不能忍受的是你的妒忌。”
自己提起这样的话题,咎儿的反应很激烈。
在这时。
并不是因为咎儿的反应才想到,七花注意到了咎儿所制定的计划的一个问题。
“咎儿,情况可能有点糟糕呢。”
“糟糕?不过确实,成为别的流派的门生是我的无理要求,因此产生了厌恶之情也不是难以理解,我也有我的想法,关于这给我认真听好不就好了吗?”
“不,关于这件事的说话已经完结了。”
“完结了的是什么!关于这事明明还有交谈的余地!两人建立的关系单方面的终结了是什么打算!”
发怒了。
麻烦的性格。
“不,糟糕的是咎儿的奇策啊。”
“?是这样吗?这样就好。”
“不,没有什么好的地方吧。”
虽一起共度了九个月的旅途,但七花仍然觉得对奇策士咎儿这个女人的事不甚理解。
“也就是,这个奇策,是以我是使用的刀剑的新手为前提想出来的吧?不过呢咎儿,十日前就不清楚,在你苦想奇策的期间,我一直接受着达人的汽口的直接指导——我不是已不能说是新手了吗?”
“恩。”
“总之,老实说,我关于刀剑的才能的缺乏是非常厉害……使用木刀的练习,可以说从挥刀开始就没有向前进展过一步。不过关于规矩和规制就不同了。毕竟是现场教授的的东西——关于那方面的话有了一定程度的理解。”
“唔恩……“
似乎是说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咎儿暂时地浮现了思索的表情,七花在这是,继续地说道:
“嘛,如咎儿你知道那样,我的脑筋转数很慢啊——可能是要现场教授这样才能理解的程度,而且,还有另外一样,关于自己的练习虽果然还是不成器,但在这十日间,旁观了作为达人的汽口的练习呢。虽然像姐姐的见稽古是模仿不了,但比起十日前,关于木刀剑术,我已不是一无所知吧——咎儿这次刚刚提议的奇策,我越是剑道的新手,成功率不是就越高吗?这样的话,对这五十五十的情况有点不详的感觉。”
这样说了。
“是这样吗。”
咎儿,接纳了七花的指出,点点头。
“确实没有考虑都这点。对于我来说是失策——好,明白了!”
这样说道。
然后咎儿,非常自然的动作地,保持坐着的姿势靠着膝头的移动贴了过去,张开左右手,伸向七花的蓬松的头。
对这个动作感到迷惑的七花,动也不动。
也不避开。
鑢七花,对来自自己主人的咎儿的攻击全部不躲避,欣然接受——
“啵~”
咎儿,将自己的细唇印在七花嘴上。
究竟被做了些什么。
七花,霎时间迷糊了。
就在这迷糊之际,咎儿迅速地离开了七花的身体,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然后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表情地:
“还记得刚才,发生过什么吗?”
这样,问道。
“……”
摇了摇头的七花。
然后说:
“完全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