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十一章(2 / 2)


确实,泰麒叹了口气。让泰麒和岩赵接触应该是阿选最警戒的事了——实际上把阿选是否真的不喜,至少在张运眼中,阿选一定不喜如此。也因此,他绝不会赞同此事。



“人选应该很难决定吧,你有什么想法吗?”



“其实我想着,至少需要轮班的人员,正开始找,得知岩赵大人麾下有一位名为杉登的人。”



“我记得。是过去担任过骁宗大人师帅的杉登吗?”



“是。杉登阁下现下是品坚大人的手下,从杉登阁下麾下应该是能借出人的。如此不知台辅能否放心一些。”



“品坚赞同吗?”



“没问题。我和品坚大人商量过后,大人也觉得这是最好的方法了。”



你觉得呢,泰麒问项梁道。项梁回答:“品坚阁下——我记得是位诚实正直之人。应该不是阿选一手提拔的麾下,骄王时期是在其他将军麾下的。”



惠栋点点头。



“他曾隶属于的那位将军保守点说也是一位诚实的将军。骄王治世末期,瑞州曾因为妖魔出现而演变出巨大的骚动。在奉命讨伐期间,那位将军意外死去,品坚阁下就是他的师帅。”



并不是阿选一手提拔的,因为和其他麾下相比待遇多少要差一点,但也因此把杉登派往他手下了吧。



“品坚阁下与那位将军应该也是差不多的。”



项梁也愿意为品坚说一点好话,这让惠栋稍稍安心了。



“……我知道了。”



“那人选就交给杉登阁下决定吧。还有,宫中是有一些私兵,我想借来皆白大人的右手所持的私兵。”



“私兵?”



惠栋点点头。过去的骁宗麾下现在多被赶去了闲职。被赶出宫城的人也很多,特别是主要的官吏。其中,芭墨和花影与骁宗缘分颇深,便被冠上了谋反的嫌疑,最后不得不逃出宫城;宣角逃出失败而被处刑;只有咏仲和皆白除外。不过咏仲是因为在蚀中伤重身亡,而皆白也在蚀中行踪不明。咏仲近旁的人倒是活下来了,但却被张运敌视,几乎没人留在宫中——毕竟会影响到自身的权势,张运会采取这种行动也是当然的。而皆白身边的人虽然没有被排除,但也遭到了冷遇,大部分都离开了宫城。其中只有皆白最心腹的担任天官小宰的嘉磐留了下来,但他被剥夺了官位,地位、职位都没了着落。和过去的惠栋相同,只是说等待指示然后就被放置不管。变成了无位无冠的侍从。



“于是他便自己雇了些仆从。我去问他时,他说人员不多不便分割,但还是借出了三人。其中一人是武官,二人是文官。”



“小宰……我似乎有些印象。不知直接让小宰本人来相助是否可能?”



“我也觉得他无位无冠实在可惜,将他任命为周天官长如何?”



泰麒点点头,像是要询问意向一般看向项梁。



“若是嘉磐大人,我想是没有问题的。”项梁说着向泰麒点点头,“只是,关于让我当射士这件事,我不能同意。”



泰麒歪过头。



“台辅的警卫由州太卫统括。其下,射士负责官方场合的警护,司士负责私下的。这二者本来都是文官而非武官,实在不适合我,但如此一来又不能没有这样的文官。”



啊,泰麒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说:



“过去负责我的警护的是潭翠。而潭翠是大仆,其上确实还有文官。只是官职名应该是射士。”泰麒接着说,“我印象中没有人的官职是司士,而大仆也只有潭翠。所以我也因此没能注意到项梁的负担,但……”泰麒说着又疑惑地歪了歪头,“潭翠手下是有小臣的,但基本都只是在远处守着宫室,或者巡夜。我几乎没见过他们。”



“为了让这样的警护就足够,骁宗大人做出了一套体制。的确,现在不能这么做了。我当大仆就够了,我也承认若是再有一名大仆会好些。宫室的警护也是必须的。现在虽然是小臣们在守着,但他们的纪律不太好,还是必须要更新的。”



项梁说着,视线转向惠栋。惠栋点点头,的确,他想道,士逊派来的——也即是张运派遣而来的——小臣品行不怎么好。虽然有少数很认真,但大多数都不怎么见得到人。虽然只是在背地里懒洋洋地消磨时间,但还是有必要让他们端正态度。



“我也觉得看不下去。还是应该尽早建立完善的体制。”



说着,惠栋直直看向项梁。



“我绝不会允许有人轻视台辅。”



4



“惠栋阁下成了州宰?”



午月将駹淑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深深舒了一口气。



“……那太好了。”



駹淑疑惑地说:“午月阁下,您知道惠栋大人?”



“惠栋阁下在阿选大人的麾下之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十分有能力的幕僚。”



将军为了统帅手下的军队而拥有军府,军府所属的官僚则为军吏,而在军吏中地位较高的则被成为幕僚。



“惠栋阁下的名气在幕僚中也是名列前茅的。在幕僚长——军司叔容大人就任夏官长之际,他似乎有机会成为司马辅或者小司马的,但却不知为何就这么无位无冠地被放着了。很多人也觉得这实在可惜,但……”



“是因为做了什么有失体统的事?”



不,午月摇摇头。



“并未听闻。最初大家都觉得很奇怪。”



“只是最初吗?”



“现在已经没人会奇怪了吧,毕竟这种事在现在的朝廷里时有发生。”



说着,午月脸上浮现出了苦笑。



“明明有能力却得不到相应的地位,明明有地位有职位却不被允许做事。现在各处、各种事情都被放置不管——人民也是。”



不去管困惑地发出“啊?”的声音的駹淑,午月走出了值班室,寒冷彻骨的风吹过。因为无事可做,他们只能在寒风中缩紧身子,在附近巡逻,以此打发时间。挑着枪走出黄袍馆,伏胜出现在他了面前。他坐在堆着的木材上抬头看着天空,呼出的空气已经变白。



“能看到什么吗?”



“看不见啊。”伏胜答道,回头看向午月,“你还真是热衷于巡逻啊。”



“毕竟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干——听说惠栋阁下成为了州宰?”



“听说是,那位大人也终于见到太阳了。”



“真的是,太好了。”



“也会给你分配工作哦。”



“给我?”



伏胜点点头,示意午月坐到自己旁边,午月也老实地坐了过去。木材冰冷冷的。



“你手下的士兵有多少是能派上用场的?”



午月和伏胜原本同为阿选军旅帅。



“两个卒长身手好,人品也好。还有一个两长也是个能干的——是为了补充小臣吗?”



伏胜点点头。



“惠栋成为了州宰,终于能好好整顿台辅身边的一应事务了。现在的人数实在是不足,所以便说要补充一些。”



“射士呢?”



贵人的警护有里表两方面。在州的层面上,外出或是有对外的典礼时,负责表面警护的叫做射士。与此相对,司士则是负责里,一些私人场所的警护的。



“不设射士,只留司士一职。”



人数不足的话,表里的警护也可能整合为一体。既有可能统合为司士,也有可能统合为射士。因为射士负责的是明面上的警护,所以不仅身手和人品要好,其容姿教养也必须合格。因此也有将射士置于司士之上的情况。虽然二者同为警备总责任者的太卫的手下,但却有看高射士一眼的倾向存在,因此在整合警备时,统合为射士的情况较多。但现在却不设射士。这是因为根本没有宰辅会在明面上进行活动的预期。虽然駹淑不懂,但这毫无疑问就只是体面的幽禁而已。



“大仆呢?”



“大仆就如常,由项梁阁下担任。虽然说是会增加一人,但和小臣没有直接关系。小臣全部直属于我。”



也就是说,接下来也会由项梁负责宰辅实质上的警备工作。贵人的警护中细腻的要素很多,特别是私人空间的警护。根据时间和人物不同,要关心的重点也不同,所以要时常保持变通。人员不足时,可以将司士射士设置为武官,而直接负责警护,也可以只设大仆不设小臣。有那种不被一大群人围住就无法安心的贵人,也有那种只要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在就好,不想让其他人接近的贵人。因此,负责护卫台辅的只有大仆也可以。这不是什么会让人皱眉的异常,但这样一来就没有午月他们的出场空间了。



“我也知道是无可奈何的事,但……确实让人有些难受啊。我们不被信任。”



“当然的事。”伏胜干脆地说,“台辅周围交由我们警戒已经是不得已的了——毕竟我们是属于阿选军的。”



午月点点头。说到底,是因为阿选袭击了宰辅,最终才变成了现在的情况。



“我等被台辅当作敌人也正常。但无论如何,台辅的安全于戴国是最优先的事项。即使台辅无法信任我等,我等也该拼死保护台辅才是。台辅敌人众多,不仅只有张运他们。”



听了伏胜率直的话语,午月点点头。



虽然很遗憾,但有必要将阿选也看做是敌人——至少现在还是。直到阿选正式践祚……不,在践祚之后仍与宰辅对立的可能性也很大。虽然令人悲痛,但这就是戴的现状。



“……是。”



但,午月要保护宰辅。一来是他本就身居此位,二来他认为,宰辅的安全应该优先于王才是。



不知是不是看出他的想法,伏胜像是松了一口气般放缓了表情,将手放在了午月肩上。



“虽然处在这样艰难的立场下,但还是需要在这样的氛围下也能好好完成任务的人员。你若是有头绪一定要举荐给我。”



归泉听到阿选将要践祚的消息后十分欢喜。



泰麒将阿选选为了新王。如此阿选便能成为正当的王了——他从心底高兴,但令人奇怪的是,他们至今为止却没有任何行动。阿选依旧在王宫深处闭门不出,既然不出来也就不会给归泉他们麾下任何指示。因为觉得新时代要来了,归泉胸中被喜悦所填满,但因为阿选的举动,他却又觉得被背叛了一般悲伤——但是,终于。



“说是近期就会贴出阿选大人要践祚的公报。”



人人都道阿选是伪王。阿选将骁宗从玉座之上拉下来是事实。但天却没有因此而责备阿选,而是将其选为了新王。如以此来,就再也不会被轻蔑地叫做伪王了。



他实在是很开心,很欢喜,控制不住自己向要将此事说与他人,但突然抬起头来,却看到带着复杂的表情移开视线的杉登的侧脸。



“………实在抱歉,失礼了。”



不,杉登依旧躲着他的视线喃喃道。



杉登是骁宗的麾下。准确来说,是可以称作是骁宗兄长的岩赵的麾下。岩赵现在被解任了将军的职位,又被剥夺了地位正在蛰居中,杉登这才被配属到归泉的主人——品坚军中。这对杉登来说一定是令人感到屈辱的调动。——说到底,骁宗在文州失踪时,与其同行的就是品坚他们。虽然品坚也好归泉也好,在骁宗失踪当时都十分震惊,并且拼命搜索,但骁宗依旧杳无音信。当时都说骁宗是被土匪所袭击,归泉也以为这就是真相。于是他当时也想着,至少也要找到骁宗的亡骸带回鸿基——因此当他空着手,甚至连一丝线索都没有地回到鸿基之时,内心遗憾不已。而且,骁宗是为了保护一个名为辙围的城市才前往文州的。而彼时,辙围的安宁尚未得到保证,于是品坚也好归泉也好都想着,定要为了骁宗保护好辙围。然军命不可违,他们不得不带着断肠的思绪回到鸿基。



“阿选大人,背叛了主上。”



他忘不了自己被告知实情时那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一边想着——这是什么事啊,却因为受到的冲击过大,而把所有话都吞进了肚子。



既然阿选如此选择,就一定有他的理由。虽然没能在事先就被告知实在有些遗憾,但这是阿选所选择的道路,他毫无疑问会服从。说到底,归泉本就认为阿选才正是该成为王的那个人。天走错了路,而阿选则自己纠正了天的错误,他是这么想的。



但于身处骁宗麾下的杉登,阿选的行动不过是篡夺。特别是品坚他们与骁宗的失踪有所关联,被他敌视也无可奈何。但被配属于品坚军的杉登却看不出有敌视他们的样子。无论过程如何,现在正是国家最艰难的时候,正是这种时候我们才必须动起来——杉登那时这么说着,对品坚尽了礼数。倒不如说品坚才显得更不好意思,但杉登却也说,品坚没有什么对不起对骁宗——更不用说对不起自己的。归泉因为对品坚的人品评价颇高而成为其部下,而杉登对他却也多有关心。(*)归泉在身为阿选麾下的同时,也是品坚的麾下,所以他对杉登如此态度很是高兴。正因为有参加了篡夺的内疚在,所以杉登的态度也让他如释重负。



要再道歉也不太好,归泉便从杉登面前走开了。在离开府邸之时,正和品坚遇上。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他的动摇,品坚问他“怎么了”,于是他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品坚。



“杉登阁下真是辛苦了……”



归泉低下头。



“我实在是做的不好,对不起他——可我是真的高兴,终于啊……”



“但并没有说践祚的时间。”



“是。”归泉点点头,“但也说了是近期。会有一场即位式吧,好期待。”



是啊,品坚喃喃道。



“这样真的好吗……”



“好?”



被归泉反问,品坚带着苦笑摇摇头。



“这说法太奇怪了吗。——只是感觉,为什么行了篡夺之事的阿选大人可以当王呢,这样真的好吗?”



这,归泉支吾了。



“但,如果真的是篡夺,又怎么会被选为王呢?”



听到归泉的说法,品坚不可思议的看了回去。



“所以说,这不就说明,阿选大人将骁宗阁下排除这件事并无罪吗?”



“怎么可能。”



“可是——确实,虽然我们当时看不出来,但如果骁宗阁下当时已经失道了呢?”



品坚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当时就有声音说,骁宗阁下太过独断专行。其他的,或许也有我们所不知道的事。虽然还没到台辅会直接诉说自己身体不适的阶段,但天却已经放弃了骁宗阁下——是否有这种可能性?”



说着说着,归泉也不由地觉得,是不是自己所说的这就是一切的真相。



“所以阿选大人讨伐了骁宗阁下这件事,于天而言并非罪过?所以这次才会将阿选大人选为王。”



品坚皱着眉陷入思考。



“这……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性……”



惠栋在傍晚时刻将另一名大仆带到了项梁面前。



“这是耶利。”



项梁看到惠栋所介绍的人物吃了一惊。那是个一看就知道还没多大年纪的小女孩。虽然看上去是一副武人做派,但年貌却和泰麒没多大差别。可能多少会大上一些,但说几乎相同却没有问题。而且据说在此之前从未升仙。虽然不过是无位无冠的私兵,但却在嘉磐的推荐下提拔为了大仆。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虽然项梁心中有所不安,但看着耶利的言行举止却也认同了——这个小女孩不是一般人。



“请多指教。”



耶利对泰麒礼貌的声音只行了一礼以示回应。看上去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人,但她的眼中却兴致勃勃地闪着光。



“多指教。”



耶利对如此打了招的项梁,也用同样一双兴致勃勃地眼睛看了回来。然后很快歪过了她的小脑袋:



“你看起来相当疲累了。”



或许吧,项梁苦笑道。



“你要立刻就去休息吗?还是要先检查我一番呢?”



虽然这话听着有些刺耳,但耶利的语调却十分明朗,不让人讨厌。



“夜里值班就拜托你了。今晚我也一同,向你说明台辅周边事宜吧。”



浃和出了黄袍馆,向治朝急行而去。



惠栋命她火速前去查看平仲的情况,说是泰麒十分担心。



——为什么自己要做这种侍女的活呢。



本来她实在不愿意做,想遣一个下女去,但又改了主意。她已经有段时间没给立昌报告了。这是个偷偷去天官府的好机会。



最初,立昌会催促她来进行报告,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其间隔变长了。想得周全的浃和一有机会就会去拜访立昌,但立昌那边的态度却越来越随便。看来是立昌对泰麒的动静失去了兴趣。



这种间谍一般的行动让人紧张。特别是最近,越来越让人疲累了。所以立昌最近失去热情让她也松了口气,但同时也有一些不满。浃和心中因被交予了重要责任而产生的兴高采烈越来越少了。



浃和抱着复杂的情绪拜访天官府时,立昌却丝毫没有出来的意思。虽然侍官向她强调,一定不能移开视线,特别是泰麒和惠栋、项梁的对话,一定要听仔细了,但浃和却抱有疑问,这个侍官真的对她探听所得的结果有任何兴趣吗。只是细细地对她下了一番指示,但却让人感觉他只是对于下命令这件事乐在其中而已。



心中有个疙瘩一般,浃和离开了天官府,再次向治朝方向潜进。不知是不是太过疲劳,她感觉自己脚下沉重。疲惫不堪地穿越路门,走到了云海之下。云海之下是天上所无法比拟地寒冷,刺骨的寒气中,浃和一边四处问路一边走向平仲的自家宅院。平仲地宅邸比浃和的要大,虽然浃和是女御,和现在身为寺人的平仲品阶同为中士,但平仲本来是司声,是上士。应该是继续使用了当时的宅邸吧,但她却笑不出来。浃和的自宅在被罢免了典妇功后就被收回,之后就一直没有自宅了。现在虽然得到了女御的地位,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朝中哪里停滞了下来,她现在还没能得到自宅。



惠栋成为了州宰,在整备州六官之时,浃和他们的处遇也可能会改变。能不能成为统管泰麒身边侍之事的侍史呢,浃和想着,那平仲就应该会成为之上的内小臣了吧。这也让她笑不出来。



——明明是个机灵的男人。



若说工作的话,浃和所做是其数倍。应该说比平仲要有用得多,但项梁他们却像是没看到一样,反而对平仲十分重视。



带着不满,浃和夸张的敲了敲紧闭的大门。很快就从内侧传来了应答声,一个像是侍官的女人探出脸来,用看不出感情的双眼看向浃和。



“请问您是……”



声音毫无抑扬,明显是很不耐烦。浃和则故意恭敬地行了一礼。



“我是女御,名为浃和。听闻平仲阁下身体不适,台辅亲自命我前来探望。”



浃和脸上挂着笑容,仔细地询问。但相对的,女人却用傲慢的态度说:



“并非身体不适。主公的职务已经改变了,您不知道吗?”



什么,浃和不由地出声。



“现在的职位是……?”



女人恭敬地点点头。



“主公已是保衡。”



浃和张开了嘴。保衡乃是下大夫,是平仲过去就任地司声地上司。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平仲阁下现在……”



“已经在工作了。”



所以你回去吧,女人就只说了这句。浃和只得行了一礼便辞去,心中一阵难受,沿着来时的道路回去了。在女人关门的时候,浃和听到建筑物中传来一声鸠鸽的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