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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被解除婚约那天开始第57节(1 / 2)





  苟安抬起眼皮子飞快地扫了眼坐在贺老爷子身边替他倒茶的贺津行,后者脸上保持着一概的从容淡定, 看上起确实丝毫没有心虚。

  这理由也太站得住脚跟了。

  显得苟聿的来势汹汹瞬间变得很尴尬, 他与贺津行面面相觑,后者宽容地冲他勾了勾唇角:“怎么,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苟聿:“……”

  此时此刻, 贺先生脸上的平静, 成功地让苟聿越发的哑口无言, 认真地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敏感过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人都来了,这天晚上就顺便商讨了点别的——

  贺家老二、也就是贺津行的哥哥、贺然的二叔的儿子贺渊刚从美国回来,准备参加下周的成年礼宴,作为一个小学就被送出国的小鬼,他在国内基本没有朋友,当然贺家也掏不出一个适龄女孩儿陪这个小弟弟来一场开场舞。

  以前苟安几乎没听大家提起过这号人,贺家对于晚辈的培养似乎总把重心放在贺然身上——

  这个叫贺渊的小孩是个混血,妈妈是西班牙人,他不太高,身高一米七四这样,微卷的自然卷发,长相在照片里看不太清楚……

  应该长得不算太糟糕。

  听说他在国外学习很好,且精通马术和赛车,参与过很多比赛都拿过奖。

  贺渊在辈分上和贺然是平起平坐的,这个时候被推到苟安的面前,贺老爷子什么心思好像也不用多说。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只要女人混得好,男友正要去高考。

  “第一次见面就跳开场舞吗?”苟聿对于没见过的晚辈还是有些迟疑。

  “只是开场舞,”贺津行放下茶壶,望着苟聿似笑非笑,“你又发挥想象力做什么?”

  “苟旬今年也成年了,”苟聿委婉提醒,“开场舞一般都得由家里的姐姐陪伴的——”

  贺津行适时轻笑一声。

  苟聿看上去烦死他了。

  臭脸了一会儿,才干巴巴补充:“虽然安安应该不愿意陪他跳这个破舞……行吧,看在这条项链她确实很喜欢的份儿上,女儿暂借你们贺家。”

  苟安这时候踢她爸的腿让他闭嘴是来不及了,他说什么,贺津行都已经听见了。

  男人转过头,从苟安进屋至今第一次正眼望向她,微笑地问:“喜欢?”

  苟安硬着头皮点点头。

  贺津行语气像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就好像之前他真的担心过她会不喜欢一样。

  除此之外,听不出还有什么其他情绪。

  现在轮到苟安几乎怀疑这项链真的只是赔罪礼——如果是的话,那今天下午这人绕三绕四怎么就是不肯直接说呢?

  莫名其妙。

  “那安安赏脸陪我那不成器的孙子开场舞的事儿就定下来了,”贺老爷子乐呵呵地说,“安安,可以吗?”

  苟安条件反射地,又转头去看贺津行。

  男人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此时他已经收回了投在她身上的目光,坐在旁边翻看起了自己的手机…

  整个人气场看上去稳如泰山,就像是他对贺渊的事早已知情。

  看了几秒,苟安突然回过神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看他,于是自以为很隐蔽地收回目光。

  偏偏有只猫非要出来讨人嫌。

  【蕉蕉:给你介绍对象,你看贺津行做咩?】

  苟安:……

  苟安:干你屁事,谁家乖巧小猫咪问题那么多?

  【蕉蕉:……】

  “可以的,爷爷。”

  最后的最后,苟安听见自己心平气和的回答。

  ……

  江城的成年礼宴被定在十月中旬。

  按照计划,此时哪怕是江城这样的沿海城市,也应该后知后觉迎来微凉的秋天——谁知道也不知是日子没选好还是怎么的,秋老虎携高温天气,居然杀了个回马枪。

  突如其来连续几日三十几度的高温让人叫苦不迭。

  这一天阳光灿烂,海鸥鸣叫掠过波光粼粼的海面,在渡口汽轮鸣笛声中,苟安微微裹紧了身上的防晒服,压了压被海风吹乱的长发,跟在父母的身边乖巧等待登船。

  苟旬不知去向,只是邀请函照例由相关的协会直接发给了学校,由学校代转交给这群小姐和少爷们,想必苟旬那张也没有漏掉——

  尽管最近他和家里的关系烂到几乎要被扫地出门。

  总的来说,一家子人,现在心情很好的貌似只有某只已经死翘翘所以没心没肺的蠢猫——

  【蕉蕉:喵!又看到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