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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证据(2 / 2)

  杨柳仔细想了想:“没太理会过,孙家的庶女,不算太出名,但孙家那种老古板的人家出来的儿女应该都是严谨无趣之辈,满口礼义仁信之类的……等等,孙家的庶女,是不是和安和议论过婚事?后来嫁给了安城,这事我记得,我还说呢,庶女就是好本事,居然攀上了嫡长子。”

  白雪:“安城那种人,也不算什么好去处吧。”

  杨柳:“假使安城不死,她只要熬,将来自然能熬成国公夫人。”

  白雪忽然皱眉:“那安城死了,她会怎么办?”

  “回家改嫁,孙家不是挫磨女儿的人家,年纪轻轻守了寡,当然要接回家再嫁,只不过长安没什么好去处了,应该会往外地嫁一嫁。”

  白雪:“要是你你选哪一个?”

  杨柳:“什么?”

  白雪:“你刚才说,满府就安和有嫌疑,但也不一定,假如安城死了,孙氏可以恢复自由身,这也是杀人动机,她也有可能。”

  “杀夫?”杨柳错愕,随即冷笑:“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正妻和侍妾联手杀夫?妻妾是天生的敌人,你认为她们两个一起合谋的概率比妾室和庶子联合的概率大?”

  白雪摆了摆手:“我只是觉得有这个可能。安城这个人花心,对女人十分无情,和妾室们有过两个孩子,孙氏却始终未曾生育,做妻子的怎么可能毫无怨恨?我若是孙氏,要么和离,要么……”

  杨柳不敢置信:“你会杀了他!”

  白雪:“杀人犯法,我不会搭上自个儿的命。”

  杨柳冷静下来想了想,道:“我就从未想过杀夫,若我早点杀了乔楚生,杨家也没有今日。”

  白雪心想,你们杨家还是有今日吧,活该有今日。

  “我早就该知道他和杨家不是一路人,早些年的时候,籍家犯事他还……”杨柳猛的想起一桩事,看着白雪:“你说那个月柔姓什么?”

  “籍。”

  “这个姓可够生僻,整个长安只有一家,昔日的御史台中丞,后来被陛下发落处死,女子充为官妓了。”

  白雪:“冼国公和籍家有仇,月柔在报复?”

  杨柳不说话。

  白雪突然感觉不对劲,幽幽的盯着杨柳:“你干的好事儿?”

  杨柳翻了个白眼:“当初抨击杨锦衣的人很多,陛下做的处置,与我有什么关系,我能记得一个籍家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

  白雪冷笑不语。

  杨柳转移话题:“跟杨家有仇,害冼国公做什么?冼国公跟杨家不是一路人,杨家从来没把他这个没实权的国公放在眼里,连拉拢都懒得拉拢。”

  白雪也想不通,问:“籍家既然这么抨击杨锦衣,和孙家应该很合得来,他们两家有来往吗?”

  杨柳:“正常的来往肯定有,但过于亲密的没有,他们这些人自称君子,讲究一个群而不党。你在长安的妇人圈也待了挺久,应该也明白,大多数人都是点头之交,明里一套背里一套,男子们相处的来,家中女眷们都未必相处得来。”

  白雪明白。她的指尖点了点眉心,做思虑状,半晌说:“无论是谁杀人都需要工具还有迷药,工具还好说一些,迷药出售在哪个药店都有记录,你们这些人想要悄悄害人的时候,一般去哪儿买呀?”

  杨柳脸色阴阴:“我一般直接打死,其他喜欢用下作手段的,一般都去春楼里买,春楼里的人可从不多话,人多耳杂,浑水摸鱼。”

  白雪一拍手:“那就查一查,这事儿我得去求魏意了,他清楚的最多。上次太后罚我跪,他们魏家还欠我个人情呢。”

  于是乎,白雪就去找了魏意。陛下新登基处置了许多人,魏意悄悄的填补了个空缺,担任了从五品下上牧监。这位少爷没任何意见,老老实实就去干活了,出乎所有人意料。

  白雪琢磨着,他多半还是想要下一个蛋的。

  白雪去找了魏意,托他帮忙,他自然不会推脱,当即便答应,正好白雪穿的是一身男装,二人当即便从牧场前往长安的秦楼楚馆,走了几家,便凭借魏意的人脉问到了结果。

  “——冯由,年三十二,是国公府庄子上的管事,同时也是安孙氏贴身丫鬟的丈夫,他曾前往苏白楼购买四两迷药,且行迹鬼祟,遮遮掩掩,奈何是青楼常客遮掩不住。”

  白雪来到大理寺,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肖张。

  肖张一拍手:“这可是个大消息,娘子你太英明了……不对呀,既然你早就知道了安孙氏不妥,问清楚了迷药出自哪个春楼,为什么不拦着我刚才让推官去排查?”

  白雪一笑,反问道:“你捉弄人,我为什么要拆穿?”

  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狼狈为奸。

  白雪又道:“让他继续排查,证据当然是越齐全越好,只有迷药还不够,要是能找到凶器出自哪个铁匠铺,那就是板上钉钉的证据,谁都逃不了。”

  肖张:“那我可以先抓孙氏还有她的那帮同伙。”

  白雪:“你去,但我想见见月柔,我也想不通她为什么帮着主母谋害夫君?最后还攀咬安和,是不是跟冼国公府有深仇大恨。”

  两个人立即分头行动,肖张亲自带着人去捉人,这次带了很多人,所有人把其他的案子都放一放,专注把这一件解决了。

  白雪摸到了牢房,在狱卒的陪同下,提审了月柔。

  “籍月柔?”

  “……”坐在稻草堆上满身伤的女人缓缓抬头。

  白雪道:“你为什么要陷害安和?”

  月柔泪涟涟:“是他指使我的,他这个无情无义的男子,竟只是诓骗我。”

  白雪:“他若想狂骗你,肯定猜到了你过后会咬住他,为什么不在你被关起来的第一时间杀人灭口呢?上吊畏罪自杀,你可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月柔不断的重复着之前的话,其他的一个字儿都不说。

  白雪有些怜悯:“指使你的人是不是料定了你绝不会吐出她是谁,还会帮她咬住安和?”

  月柔的睫毛在抖着。

  白雪叹息:“你是被她抓住了把柄?还是她许诺了你什么?亦或者她用你残存的家人威胁你?你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儿……”

  月柔忽地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