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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第二次桑莫侵攻戰」#(2 / 2)


  此時浮現於我腦海的,是天使芭兒莉塔與希里妮歐。這兩個從三百年前就是六十多級的天使,再加上橫掃巢穴頭目們的天使大軍,不管怎麼想都是很有問題的存在啊……若再把地圖外的地方全部視為邊境,那句「其它阻礙」就很清楚了。

  國土越大,邊境線越長,需要投入防守的人力就越多,國力消耗也越快。

  ……矮子丕平,她的視野早已超脫這場國戰之外嗎?

  「查爾斯─桐桐,記不記得你在這裡第一天和我說過的話?」

  啥啊?

  「量產。」

  肥短手指伸向盤起手臂、假裝沉穩但尾巴動得很悠閒的瑪瑪奈。我的目光則是瞥向腳邊那隻偶爾會舔手刷汗毛(但她又不是貓……!)的吸精鬼。矮子丕平注意到我在看那隻頭髮黃綠色的吸精鬼,於是從懷裡取出逗貓棒(就說不是貓惹……!),可愛地彎下腰去逗弄她。

  「如果只是遵從遊戲規則、打打國戰,是可以在條件極為受限的情況下活用英雄主義來達成目的啦。但我們面對的不只是人類自己。當外面那些整體等級非常高的生物成為人類的敵人,英雄就不再是英雄了。你聽懂了嗎?」

  啊啊……意思就是不要倚靠等級突出者來帶領大家,而是把平均等級提升上去吧。

  「沒錯!可是可是,人類的壽命十分有限,除了會被奉為英雄的少數人物外,其他人終其一生都達不到英雄的境界,這又該怎麼辦呢?」

  ……像妳對蕾拉和瑪莉露做的那樣吧。

  「賓──果!」

  矮子丕平興沖沖地說,她發現有種裝備可以使穿戴者帳面等級翻倍、發揮出相應的戰鬥力,門檻也不高,大部分等級有十級的民眾都能試著與之匹配,很容易就能打造出稍早在大街上看到的大批神劍戰士。

  另外一種裝備則是高門檻、高風險,提升等級約只有一點五倍,但個體戰鬥力相當強大,是被她稱為精英單位的邪劍戰士。

  看著她完全沒提及蕾拉跟瑪莉露的名字、一頭熱地只著重在結果的模樣,就讓我一陣反胃。

  「用前標值來計算,莉莉姆三十級、神劍戰士四十級、邪劍戰士五十級!只要運用這些兵力來發掘新的種族或提升人類力量的道具,就能繼續增進整體戰力!這就是所謂量產的力量!」

  在矮子丕平眼中,瑪瑪奈只是莉莉姆,瑪莉露只是神劍戰士,蕾拉只是邪劍戰士,所有的生命都能是量產化素材──她純粹的目光看似宏觀縝密,實則只是把身邊那些支持著她的力量視為便利的工具。

  我想,正因為我與巢穴頭目們的親密關係,那張心機重重的肉餅臉才會對我綻開笑顏吧。

  一旦利用價值被搾乾……

  「我可以問妳一件事嗎?」

  「嗯嗯──?」

  這時伊朵靈活的眼珠子迅速看了下車內兩隻吸精鬼,然後移動到矮子丕平的小矮鼻上。矮子丕平則是稍微睜大眼睛,表現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卡蘭……她已經不能戰鬥,雙手可能也報銷了。妳會怎麼對待她?」

  「當然是把裝備脫下來,給下一個人穿囉!」

  「那麼,她脫下裝備後……」

  「會死翹翹喔!」

  一臉笑笑地說這句話的矮子丕平,似乎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她的不以為意讓我們相當不悅,為卡蘭發聲的伊朵尤其不滿。矮子丕平注意到伊朵滿臉憤怒,於是豎起食指補充道:

  「妳想喔!那個女孩子一心想為國家和家族效力,她的願望實現了。她的付出為家族添上一筆光榮的記錄,她也確實以戰士身分為國執行任務。既然她的個人目的和國家利益雙雙達成,退役也沒問題吧?」

  「可是她有自己的人生……」

  「她的人生就是在等待這一刻呀!因為她勇敢穿上西塔魯瑪爾的裝備,所以家族得到功績。因為她在前線執行我的命令,所以國家得到戰果。若只是一介平凡人,她可能一輩子都達不到這樣的成果,一生庸庸碌碌直到死亡。但是她選擇踏出這一步。她選擇在有限的壽命中完成人生課業,她的一生可以說是濃縮在這短短數十天裡,甚至比無所適從地度過數十年要來得有價值!」

  這番話乍聽之下好像完全站在卡蘭她們的角度,可是瑪莉露說過,她們效忠的對象是桑莫王國,而非矮子丕平想要搞的法蘭克王國。雖然從飄揚於難民營的各種旗幟看來,已經有許多貴族加盟法蘭克,但這不代表當初走投無路的女士官們就能輕易變賣自己的忠誠。總而言之,矮子丕平這番偷換概念的話沒有說服到我,也沒有把小奶耍得團團轉,只有她一個人自以為完美地掩飾了心機,在那邊洋洋得意地要瑪瑪奈撫摸她的頭。

  我看伊朵還想噴她幾句,抓了抓小奶讓她冷靜下來,然後頂著腫起來的左臉向享受摸頭的矮子丕平提出我的想法。

  「蛤?你想要瑪莉露她們?」

  沒錯!就是那個大奶妹和她愉快的流星鎚同伴們!

  「為什麼?該不會是同情吧?」

  雖然我這個人非常溫柔善良……不過我同時也是個懂得珍惜資源的人啊!

  像瑪莉露那種巨乳配大屁股!

  像卡蘭那種──(伊朵向我附耳)完美的筍形奶!

  還有各式各樣的貴族女孩兒!

  要是就這樣拔掉裝備送死不就太可惜了嗎!

  「嗯哼──如果你想要女人,瑪瑪奈可以準備比她們更優秀的孩子哦?」

  不必!

  大可不必!

  新來的女人才沒有瑪莉露那種相處十多天卻來不及吃下去的遺憾!

  當然也沒有卡蘭那種跟伊朵嗯嗯哼哼害我想親自處罰她的動力!

  「我才沒有跟卡蘭嗯嗯哼哼啦!」

  小奶閉嘴!

  現在討論的是那些巨乳妹!

  「所以說──你就是要那些傷兵囉?」

  正是如此!

  「不是因為同情,是因為想做色色的事?」

  需要我勃起給妳看嗎!

  「好哇!」

  天真!

  這娃兒太天真了!

  因為打從林北抓過伊朵小奶起,小桐真就保持隨時可以勃起的狀態!

  現在只要閉目深思瑪莉露的奶子奶子奶子奶子奶子哦哦哦哦哦乒乒乓乒地站起來啦──!

  「嗚哇!真的勃起了耶!」

  讓肉餅臉幼女心服口服!

  「你越來越變態了……」

  讓口嫌體正直的小奶緊盯不放!

  「什……什麼啊!想誘惑我這個莉莉姆指揮官嗎……!」

  連瑪瑪奈都臉紅流口水!

  「有肉棒的味道喵──!」

  「可以吃嗎?可以吃嗎?」

  「喵喵!喵嗚!」

  讓貓系吸精鬼……我靠這不是整車都聚過來了嗎!仔細想想現場除了我之外就是小奶、小奶幼女和四個無奶階級,這慘絕人寰的現實讓藉由回憶中的巨乳硬挺起來的小桐真不由得垂頭嘆息……

  待聞香而至的無奶階級散光光,矮子丕平這才扠起她的小肥腰、一副拿我沒輒的態度說道:

  「好吧!看在你說到做到的分上,就把那幾個準備除役的神劍戰士借給你!」

  喔耶!

  「反正她們的傷口放著不管也會惡化,沒幾天就會自己死翹翹。」

  三小啊……!

  「我沒跟你說嗎?她們的手是運用大祭司的力量才能勉強保持現狀。雖然降低了惡化速度,該壞掉的還是會壞掉喔。」

  ……媽的!我好不容易才把氣氛緩下來,這傢伙若無其事地講這番話,又讓小奶氣噗噗了啊!

  「欸妳──」

  不好!

  我搶在小奶向肉餅臉開戰前抓住她的手,轉移兩人注意力後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只能牽著她的小手來跟小桐真打招呼惹!

  「你變態!」

  噗痾……!

  不過是來個敦親睦鄰,也不用揍我吧……

  「你們感情真好耶──」

  肉餅臉閉嘴喇……!

  「就是嘛!妳最好給我……噫呀!」

  砰!

  接連跟小桐真sayhi又揍我兩拳的伊朵,總算是在把我打到鼻青臉腫後察覺出我的用心,然後又帶著滿臉歉意湊過來給我呼呼……這女人真是……嗚嗚嗚……

  從矮子丕平的反應來看,她好像不是很在意瑪莉露她們的死活。於是我也假裝成貪圖美色之輩,省得讓這個道德低落的矮子起疑。

  總之先確保瑪莉露等人,再看看事情該怎麼解決吧。

  §

  深夜,巴黎北方的維萊爾領地迎來一批不速之客。他們猶如無月之夜的化身,悄然吞沒負責半夜執勤的領地巡守隊,自在穿梭於農地與森林間,從四面八方朝向領地正中央的堡壘伸出細長的魔爪。在每兩個小時回報一次的巡守隊被發現曝屍荒野以前,無數隻黑爪已聚集到親兵鎮守的堡壘,以沸騰的敵意襲向昏昏欲睡的守衛。

  「喂,妳們是哪一隊的……嗚!」

  爪子最前端的是一身肌肉不輸給男性的健壯女兵,她們手持染血的戰斧,臉部被畫有部隊圖騰的白布遮蔽住,富有雌性韻味的巨大乳房赤裸裸地隨著步伐震動。當出聲叫住她們的守衛遲鈍地將這副模樣與女性魔物使劃上等號,原魔物使們──如今是完全以戰斧作戰的女性擲斧兵隊,已抄起傢伙往兩名守衛劈砍過去。

  結實的肌肉將灌注殺意的力量推擊出去,戰斧砍入守衛的粗頸後並未卡住,而是豪爽地使之身首異處。鮮血潑灑在另一名守衛臉上,他還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疲倦的雙眼也沒緊盯斬殺同伴的利器,反而落在斬首者那身賁張粗獷的肌肉上,還有那似乎是在擊殺對手後才猛然挺立的粗大乳頭──視野隨著削入脖子的利斧胡亂彈躍之際,這名守衛就帶著女兵乳頭的記憶告別了世界。

  「敵……敵襲啊啊啊!」

  靠著城牆打瞌睡的親兵們急忙就戰鬥位置,當他們看見城牆下密密麻麻的人影,還沒甦醒的戰意整個瓦解了。

  「咯呃!」

  「嗚!」

  「呃啊啊……!」

  本該是無聊到只有薪水可取的夜間勤務,誰會料想得到一覺醒來就被大軍包圍?火光可見之處隨便數都有快千人的敵兵,與之相對的親兵眾只有百人不到啊……絕望的弓手們鬆懈下來的幾秒鐘內,相繼被城牆下的擲斧兵殲滅。

  兵營傳出的嘈雜聲比傳令兵更快抵達侯爵所在的寢室。倒在裸體女僕堆中呼呼大睡的維萊爾侯爵沒被驚醒,倒是伏在他身上、濕冷飄臭的肉穴還與萎縮的陽具相依偎的希潔?梅耶悄悄爬起身。她看了眼侯爵大人的千金──和父親一樣脫光衣服的瑪西爾就睡在旁邊──迅速清醒的腦海浮現出對此人的憐憫與痛恨。她從不會驚醒兩位主子的方向快速下床,披上沾有女性體液氣味的披巾,以近乎全裸的姿態前往門外。

  到了能眺望兵營與城門口的窗戶前,那雙慵懶細長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瞪大。

  維萊爾領地位在巴黎最安全的地方之一,更別說巴黎外頭還有重兵守備的法法蘭西隘口──所以攻擊是從內部來的!

  是國王陛下的桑莫軍?還是那位大人的法蘭克軍?法法兒大人那邊的疏通失敗了嗎?還是前線的努力根本沒被那位大人看在眼裡?

  不管怎樣,都是最壞的情況啊!

  「希潔啊,衣服都沒穿,半夜跑出來是做什麼呀……?」

  即使放輕了動作,希潔從侯爵大人身上爬起來時還是弄醒了對方。對她那副慌張模樣深感興趣的侯爵沒有直接觸摸她,而是等到她下了床、離開寢室,才垂著緩緩充血的肉棒步出門,準備和女兒最信賴的副手來場浪漫的深夜幽會。

  希潔儘管明知侯爵大人在身後,眼睛卻離不開混亂的城門,狼狽的腦袋正絞盡所有腦汁尋思解答。當侯爵充滿肥肉的身體從後頭扣住她,勃起完成的肉棒滋嚕嚕地滑進她那還留有殘精的肉穴中,思考一時中斷的希潔輕微一顫,毫無退路的現實狠狠地將她推往崩潰的境界線。

  「哦……!呃……呃哦……!」

  不只是意志瓦解,希潔甚至覺得她的身體也溶解成了只剩陰道、子宮與乳房的異形。侯爵的陽具在她體內濕潤地滑動,熱騰騰的掌心擠弄著乳頭垂軟的奶子,她的下體就在明知大難臨頭的狀態下迅速分泌體液,乳頭亦隨之脹起。

  「啊……啊……!」

  希潔下意識地叫著。脫力的身體在侯爵引導下時而顫抖、時而蠕動,兩人在窗前跳起合拍的舞步,窗外的叫喊聲彷彿只是遊藝人的餘興演出。

  絕望的女人與耽溺肉慾的男人背著火光、跳起最激昂的一段舞,高潮將至,兩人呻吟織成的樂曲卻在這時遭人打斷。

  「侯爵大人……」

  第一位穿著鎧甲的觀眾話聲未落,項上人頭就失禮地飛落於兩人腳邊。

  「菲利普?維萊爾侯爵,你因叛國罪被處以死刑。」

  第二位赤裸著上半身的觀眾,則是以染血的戰斧直指茫然交合的兩人如此宣告道。

  侯爵大人根本不曉得外頭發生什麼事,他的大腦也拒絕接受這名女性擲斧兵的說詞,不是因為這侵犯到他的權益,僅僅是插入希潔肉穴中的陽具就要射精了──即便下一秒就得面對倏然而至的惡意,他的腦袋依舊選擇在精液射出前短暫地逃避現實。

  當熱暖的精液注入暖和起來的肉穴深處,被希望所拋棄、化為肉玩具的希潔回神了。她不明白為什麼身體會在自己完全放棄後再次動起來。但是,要她掙脫這根射精中的肉棒、把到了生死關頭還在舒爽的侯爵當做盾牌推出去,卻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妳這是做什麼……嗚啊啊啊!」

  從希潔將侯爵推向敵人的瞬間起,所有的世俗桎梏再也無法拘束她。她立刻奔回寢室,喊醒陪寢的女僕及女軍官們,命令她最信賴的部下帶上還想賴床的大小姐遁入密道,率領能夠戰鬥的軍官們持劍守在寢室門口。

  「希潔……啊嗚!」

  希潔口中發佈的最後命令,除了凡事都仰賴她的瑪西爾之外,包含一般女僕在內的眾人皆明白那意味著什麼。那些她訓練來取悅、保護主人們的女僕沒有雙腿發軟或哭哭啼啼,而是執起燭台和火鉗,以堅決的戰鬥態勢送別她們的主子。

  ──到底是為什麼呢?

  對於那個什麼都不懂、只會做出錯誤決定的大小姐,明明憎恨到應該拉她一起受罪……為何到了最後卻又忍不住心軟?

  連最後的最後都惦記那種廢物大小姐,這樣的人生豈不是太可笑了嗎……!

  「那位大人不允許『誤算』存在!絕對不能讓他們找到大小姐!」

  「親兵眾該不會只剩我們了吧……呿!男人超沒用的!」

  「啊哈哈……!人家還想飛黃騰達的說……!真……真是太可惜了說!」

  「無需懼怕!拿出平時訓練的精神來!大家、為了不中用的大小姐奮力一搏吧!」

  「殺……殺啊啊啊啊!」

  無論是在恐懼中受到希潔的激勵,還是沐浴在求生本能的刺激下,手持長劍與家具的女體紛紛以勃起的乳頭、脹大的陰蒂及濕潤的私處誇耀她們此刻的戰意。就像在服侍敏感可愛的大小姐那般,眾人皆懷著高昂的士氣衝向聚集於門外的敵人。

  然而她們的對手──以一腳踩在侯爵屍體上的先鋒兵為首,女性擲斧兵們也都在與死亡相鄰的亢奮中脹起巨大的乳頭。

  任務失敗則死。

  被敵人殺害也是死。

  生存的唯一方式就是以手中的戰斧撕裂敵人。

  那麼,即便是立場相近的對手……也只能確實地斬殺她們。

  「嗚咯……!少……少瞧不起人啊啊啊啊!」

  就算手臂被斬斷,仍然舉起長劍刺向敵人。

  「大小姐……!救救我……呃噗!」

  就算臨陣退縮,沉重的斧身依舊迎面襲來。

  「哈……哈哈……!人家的胸部……!大小姐說過最喜歡的……欸咯!」

  就算抱緊染血的胸口、像隻蟲子在地上蠕動,伸出的手臂也無法觸及到什麼。

  「殺死一個啦啊啊啊!怎樣!這就是我們親兵眾的……嗚咕!」

  就算拿出超凡的勇氣結合一生的好運,換來的只有淒慘的戰果。

  「瑪西爾大小姐……!」

  就算為了將來計算再三,死前呼喊的名字卻是理應憎恨之人──希潔?梅耶對著以幻影之姿出現在眼前的瑪西爾敞開不復存在的雙臂,熾熱的眼眶剛凝聚出一滴淚珠,狂風般掃過頸子的戰斧就此奪去她的性命。

  這個夜晚,奧斯特拉西亞大隊與紐斯特利亞大隊在巴黎城外掃蕩所有「不願意」效忠法蘭克的桑莫貴族領地,加洛林衛隊在巴黎城內肅清相同立場的中小貴族宅邸。天明之際,整起事件已在未驚動桑莫軍隊的狀態下落幕。

  桑莫國王查理曼在王宮外的勢力遭到連根拔起,正規軍營地一座接一座易幟,王都巴黎實質上已納入勇者矮子丕平──或該說是丕平女王的統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