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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2 / 2)


  四目相视,顾雪岭只觉得双腿无力,腰肢酸软,可在这样满载着歉意的眼神里,他最后只是没好气地用细白手指点了点小黑龙的一脑袋。

  小讨厌鬼。

  小黑龙恬不知耻地凑上来,蹭了蹭顾雪岭微红的一唇角。

  顾雪岭浑然不觉,他身上每一寸肌肤都被宣陵开发到了极致,像半开的一花得到滋养成熟,恣意地完全盛放开来,若隐若现的一妖气一被放大百倍,一颦一笑,都透着三分魅惑,与之前无甚不同,又分明更惹眼了数倍。

  叫我怎么忍得住?宣陵心道。

  新婚一月后,妖主终于扶墙而出。

  这时妖族一干属下都已回了万妖宫,白牧遥离开万妖宫太久,身体愈发不好,只得尽快回去神境之一内养伤,只有蛟妖王留在玄天宗等候。

  小黑龙趴在顾雪岭肩上,与他一同来到无回宫前的一月台上。

  重建一新的昔日第一宗门,也是落魄数十年的玄天宗瑰丽壮阔,庄严肃穆,唯有那萧条破烂的一山门丁点不变,为了让门人不忘昔年屈辱。

  正值新一轮收徒的一时机。

  山门外,千重云梯之下。

  少年们正在奋力往上攀爬,企图踏上修道之一路。

  宗门重振,又捡回了几分昔日第一宗门的繁荣。

  天道盟中不少宗门的低头认错,沉冤昭雪,传遍九州,不过两三月,昔日门可罗雀的一玄天宗,山门前涌现了许许多多来求道的一年轻人。

  顾雪岭站在殿前月台上,一身雪衣随轻风飘扬,静静俯视山下初登修真界的一少年们,浅红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刹那间风华绝世。

  云梯上有人抬头望来,看不清远处仙人的容颜,却无端心神震撼。

  原来这就是仙人啊

  望着这一幕,顾雪岭漆黑的一眸子里浮现出几分怀念,桃花眼尾无声染上一抹笑意,当年我的一心愿,只想洗涮冤屈,重振宗门,我原以为自己做不到,才将希望寄托你身上。可世事无绝对,没想到最后我们都做到了。

  话音落下,肩上黑影划过,化成一身姿颀长的俊秀青年。

  玄衣青年站在顾雪岭身后,一手揽上他的一腰,下巴靠在他肩头,琥珀似的一眸子里满是讨好的笑,他说:我很早前就说过,师兄不是昙花。

  顾雪岭侧首,目光幽幽。

  宣陵无比坦然,又无比真诚地与他对视,岭儿是我的一主,我的一师兄,我的一道侣,我永世唯一所爱。

  大风扬起,门前红幡如波涛涌动,衣袍鼓起,猎猎作响,远远看着,像要乘风归去的两位仙人。

  顾雪岭微眯起桃花眸子,只轻声笑哼,说的比唱的好听。

  别以为这样就能让他消气一,等着一年不能爬床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仙女(自己)撒花??(▽)?

  感谢一路支持的小天使们,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爱你们,比心心~

  捉虫

  第176章 番外一

  从被关进后山后, 顾雪岭成亲那一日,是南宫清这段时间来第一次走出后山,不过半日, 饮了一杯喜酒,便自觉回去了。

  宴席上他总有些坐立不安,因为顾雪岭的话。

  程千钧也就坐在他身边, 期间南宫清不止一次将实现落到他身上,在他察觉之一前马上移开,岭儿说的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什一么下回就是他和程千钧成亲

  看见程千钧淡然无比的神一情,南宫清无一端有些失落,散席后, 傅云海找了程千钧, 似乎有话要说,南宫清看他走后,想了下, 就站在门前等待。

  程千钧再回来也并未过去太久。

  彼时已是入夜,南宫清就站在无回宫大殿门前, 和另外一个白衣人在一处谈笑风生, 正是天音寺而来的法师无一嗔, 也是南宫清不多的好友之一。

  程千钧面色如旧,冷冷淡淡地到了南宫清身后。

  无一嗔最先察觉,双手合十道:程道友。

  南宫清面上的笑容淡去几分,回头看向一程千钧。

  程千钧本不该多事的,但他仍是开了口,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南宫清愣了下, 反应过来自己该回后山去了,一个被关在玄天宗的罪人,实在是没什一么资格到处乱跑,他点点头,朝无一嗔满面歉意的笑了笑。

  法师,那我就告辞了,我们下回再论道。

  无一嗔颔首。

  程千钧很快带着南宫清离开。

  一路无言,直到到了小楼前,程千钧才开一口,你信佛?

  正推开一门的南宫清闻言回头看去,茫然地摇了头。

  程千钧面色淡淡,眸光无一端有些深沉。

  你常去天音寺论道。

  的确是有这回事,南宫清笑道:那时玄天宗境况不好,只有无一嗔道友会帮扶一把,我资质愚钝,也听不懂,去了也不过是凑个热闹。

  程千钧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在房门推开一时,指尖弹出一点灵光进去,噗的一声,屋中几盏烛火悉数被点燃,映了满室光辉。

  休息吧。程千钧道。

  南宫清还没反应,一袭颀长青衣已径自越过自己进了房门,背影带上几分清冷,头也未回直接上了阁楼,南宫清欲言又止,末了只得闭嘴。

  小楼只有二层,本来只是预备了南宫清一个人住的空间,玄天宗未曾想过会多出来一个程千钧,所一幸也不小,二人住也是绰绰有余。

  他二人相处看去还算和谐,可实际上,南宫清和程千钧之间还是划分的明明白白的,程千钧住楼上,南宫清在楼下后院,可以说是互不相干。

  可到底是谁说的,若是带了他回去,他就会忍不住日日夜夜那样欺辱自己的?这句话南宫清记得清楚,结果一住进来后根本就没有他的事。为此,南宫清还傻傻地忐忑过好几天。

  程千钧日日规矩得很,除了早晨会下楼练剑,几乎闭门不出,南宫清跟他见面的机会都不多,见了面也只是点个头的功夫就相对无一言了。

  南宫清纳闷了许久,最终归咎为是自己想太多了。

  程千钧也许就是嘴上说说吓唬他罢了,没想到他还真答应了,程千钧当时怕是尴尬极了吧?所一以才没办法再拒绝他,跟着他一块来了。可他庆幸之余,还有些莫名的落空感。

  南宫清睡不下,大抵是因小酌了几杯,有些燥热,他披上件外衫起身出门,打算出去转转吹吹风。

  实则玄天宗无一人困着南宫清,不过南宫清自己不想惹麻烦,就只在他们给自己圈出来的绝对安全的后山山脚这片领域活动,十分自觉。

  子夜,更深露重。

  初冬时节,凉风习习,将一南宫清心口的燥热吹散了几分,他忽然想到,程千钧往日也不管他出不出来,今天怎么跟看犯人似的催着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