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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6)(2 / 2)

  楚砚冬的心里顿时有点不是滋味。

  时景苏的表现仿佛在说,你连一匹小马也不如。

  他竟然连一匹小马都比不过?!

  楚砚冬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阴沉可怖。

  像是两柄利刃一样,深深扎在时景苏和极夜暧昧的气氛之间。

  站在一边的教练,总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要凝结成冰。

  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突然默不作声,阴沉着一张脸的楚砚冬也太可怕了吧!

  直到有人在唤楚砚冬。

  老公

  时景苏脸上的神采并没有褪去。

  他脸颊红扑扑的,鼻尖竟也透着层微粉。

  明明是已进入夏季的炎热天气,他却像在冰天雪地的寒冬中,小脸冻得通红。

  刚才心里还颇不是一番滋味的楚砚冬,顿时陷入一种新的幻象中。

  幻象里,仿佛他们来到几个月之后的冬季,时景苏也是这样俏生生立在他的身侧。

  只是那时候,她身上的装束要比现在要更保暖,更厚实。

  她还围着围巾,将整张脸几乎埋在里面,舍不得露出过多的面孔。

  隔着围巾,她的脸前有一团团浓浓的白色雾气。

  时景苏正搓着手,指尖冻得通红,耳朵也是,还有脸上小小的鼻尖也是。

  红得有点娇嫩,有点可爱。

  然后她将搓暖的掌心覆在他的掌心上,和他笑着说:老公,我已经把手搓热了哦,可以为你捂手了。

  老公。

  老公?

  楚砚冬从游离的状态,终于回过神来。

  只是他的动作有点夸张,莫名其妙挥舞着双臂,让时景苏退远一点:别碰我,说了多少次了,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

  时景苏忍了忍。

  莫名其妙看向他。

  他刚刚似乎也没碰到他?

  楚砚冬和突然疯了魔一样乱挥手臂,他还以为楚砚冬被下降头了!

  教练也有点尴尬。

  他刚刚可是亲眼见到楚砚冬突然和炸毛的猫一样,突然就让什么也没做的太太走远点。

  现场气氛有些微妙和紧张。

  教练很想给自己叠加一个日行千里的BUFF。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快点从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赶紧抽身。

  幸好,最后楚砚冬只是冷着张脸,没有大发雷霆,而是有点别扭地看着时景苏。

  没想到竟然会想到几个月以后的情况。

  他皱着眉,不敢相信他本人竟然会展开这种无聊透顶的联想。

  更可怕的是,他竟然觉得今天的时景苏,比起往常看起来都要顺眼得多、可爱得多?

  甚至有点软乎乎的,让他在短短一瞬间有一种冲动,很想将她抱进怀里试试手感?

  什么事!楚砚冬的语气随着他戛然而止的想法,顿时生硬地低吼出。

  很明显,时景苏再次被吓了一跳。

  整个人僵在原地,有些怯怯地看着他。

  这样就好。

  楚砚冬也不怕时景苏误会他是一个蛮不讲理、凶神恶煞的男人。

  他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就应该这样,不必有过多的交集和接触。

  她只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根本不可能得到他一点点的爱与关注。

  他早该这么做了,阻断她一切的梦。

  但他也很清楚的知道,时景苏会爱上他,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因为几乎没人能够拒绝他的魅力。

  就如现在,愣怔之后的时景苏像是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保持距离一样。

  他脸上再度浮起笑容,甚至走近一步。

  楚砚冬的脸色更加不自然,略微往旁边退一步。

  没人注意到,他的耳廓似乎微微的有点红。

  看吧,这个女人果然没那么容易打算放弃。

  时景苏努力保持微笑:老公,我可以每天都来看看极夜吗?

  实则他的心里超级郁闷。

  楚砚冬个二逼不知道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

  脾气真的好臭。

  幸好他已经有点精神免疫了。

  要不是他心志坚定,皮糙肉厚,换一个真的妹子上,早晚要被楚砚冬的冷言冷语给折磨得形体消瘦。

  身为楚砚冬的老婆。

  好惨啊,真的好惨。

  这时候,见机行事偷偷溜走一段时间的教练,正好将新鲜洗净去皮的胡萝卜拿来。

  从小桶里取出一根递给时景苏,教练说:太太可以用胡萝卜先和它们之间培养一下感情。

  果然没有任何一匹小马能够抗拒得了食物的诱惑。

  同是吃货界代表人的时景苏,觉得找到了组织。

  他立即握着这根胡萝卜,还没接近极夜,极夜已经迫不及待地凑来嘴,立马将整根胡萝卜咬掉三分之一。

  时景苏摸着它柔顺的脑袋,眉眼弯弯:极夜乖,慢点吃,这里还有好多,都是你的。

  马厩里其他的马儿:

  他转头,又问了一遍刚才楚砚冬没能回答的问题:我可以每天都来看看它们吗?

  怕他不同意,他又说:或者不用每天,隔一段时间也可以。

  楚砚冬见他如此喜欢极夜,微微皱眉,有点不自在地说:你是这里的女主人,我曾经说过,嫁给我以后,家产、名声、地位,你想到的都能拥有,包括这个地方,你想什么时候来,就能什么时候来。

  因为教练在,楚砚冬都没能将那句只是除了我的心,你就别痴心妄想的话,尽数吞回腹中。

  听起来太中二病了一些。

  然而,教练还是有点诧异地看着他。

  没想到楚家的少爷,也喜欢学习影视剧里霸总的台词。

  真是有够中二病的。

  大概他们觉得女人都会喜欢这些甜言蜜语。

  可太太明显不吃他这套,她甚至都没顺着楚砚冬的意思,说一句哇,老公你对我真是太好了,而是依旧两眼放光看向极夜。

  时景苏:极夜,你听到了吗极夜,我明天也可以来看你了!

  楚砚冬:

  再次有一种深深的不如一匹马的挫败感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不应该感到感动,不应该因为达到他对于金钱的承诺的目的而欣喜若狂?

  楚砚冬双眸微眯。

  果然这个女人,很不简单。

  深藏不露,欲拒还迎,步步为营,从来都是她的手段。

  时景苏压根不知道楚砚冬脑海里脑补了那么多内容。

  极夜吃完一根胡萝卜,他又往它的嘴里递去一根。

  虽然楚家根本不缺胡萝卜,但是看极夜这么不够矜持,狼吞虎咽的模样还是第一次。

  教练真的怕这么喂下去,它会被整整一桶的胡萝卜撑死,赶紧为其他的马儿争分夺秒抢下口粮。

  太太,那边还有其他的马。

  他指了指时景苏的身后。

  时景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眼就看到其中一匹身子很矮小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