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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落进你心里第80节(1 / 2)





  不该啊,他还记得上周四看秀展时,余琅易被气滞离场的画面。莫非这小余哥去另找了个新的,也不太像。

  老实说,王曜对余琅易是有着一丢嫉妒与轻蔑的。旅游成团时,甫一看见余琅易的出现,王曜便惊觉,怎会有生得这般好看的男人,他有着叫人醒然一涤的冷贵气势,仿佛居在高处的睥睨。可他却是个普通的保镖。

  再一看到他身边的唐鹭,悦耳的言语,长发如瀑,曼妙玲珑,又犟又温柔,叫人舒适与愿意琴瑟和鸣的女人。王曜心里就酸了。

  什么好处都是别人啊。

  王曜的外表亦是生得很不错的,从来桃花运纷纷,他亦有些眼高于顶,却从未碰到过这样独特,叫人看见便觉得心动、能很幸福走下去的女人。

  偏偏余琅易一个平凡的保镖遇到了,而且看着余琅易和唐鹭,两人待人接物之间自然表露出的恩爱与和谐,仿佛他们就是天生一对的情侣,王曜不免心里便又有嫉妒。

  他亦装着小花样,有存心对余琅易言语贬斥,可貌似收效甚微,唐鹭并不计较。总算上次余琅易自个出手打人,虽然生生受了他二三拳,但王曜并不觉得吃亏。他现在看被甩了的余琅易,还有点戏谑同情。

  余琅易睿毅凤眸瞥去,扯唇一笑。他倒是泰然大方的,冷漠无波,事情都公事公办,不多余开口。

  对王曜的感观,排除了感情上的芥蒂,他锤碾他就如捏一只蚂蚁,只看想不想去这么做罢了。别动他的女人,其余压根儿不屑计较!

  彼此对绝当品都不陌生,孔老先生报了个价,比之前王曜给雷小琼的更高一些价格。王曜还掉了部分,最后谈到中线上时,便决定成交了。总归他还是很想要的,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当下两人签完合约,商定好三天后的晚上在约定地方交易。

  从茶室出来已经夜里十点半了,孔老先生临时去解手,余琅易和王曜便立在外面等候。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余琅易挺拔地站着,点开打火机燃起一支烟,稍抿吐出淡淡薄烟。他的侧面线条隽帅,仍旧那份傲然视物的矜贵。王曜睇着他莫名萧瑟的英姿,然后略带奚落且好心地劝道:“小余哥,该去换个工作了。总不至于快奔三还当保镖。”

  呵,保镖怎么了,哥愿意的话开跑车送外卖也成。

  余琅易噙着嘴角一笑:“王总觉得换啥工作好?能够转身就变亿万富翁的工作?”

  王曜听他语气问得认真,却又半真半假,他亦桃花眸澄澄雅俊,不甘示弱:“做个生意什么的,你看呢?当保镖,每个月虽然几万,年轻的时候还好说,看着收入也蛮稳,女孩子们见到长得帅,都好哄。可谈上几年,随着年龄与见识大了,难免就会有别的想法,比如鹭鹭你看,现在就跟你分手了。”

  是姑苏人都嘴上厉害对吧,逮啥戳心偏说啥。万幸余琅易没和唐鹭分手,倘若分了,此刻这末尾一句,真是叫他吐槽无力。

  余琅易淡淡冷笑。唐鹭和他分手,怎么都不肯和好,的确把他狠虐了一把,但余琅易如今知道,只要他不把唐鹭气着,唐鹭就不会因为外力而与自己分手。前提是余琅易不气她,没有原则出错。然后吻一吻,缠绵悱恻,把她伺候得舒适绵软,一切便能化干戈为玉帛了。

  余琅易大抵摸透唐鹭那个女人,她就一以貌取人的妖精,聊天的哪个不是帅哥?她依旧是着迷他的色相,贪恋他的幸。当然,更爱他这个人,但他不能惹恼她,得哄的甜丝丝儿。

  余琅易倒不计较王曜奚落,只要唐鹭还在身边,他便顽强抗摔。闲慢还击道:“做生意?像王总这样做投机倒把的生意,然后银行里欠着一屁股债,外面开豪车,春风得意,迷惑姑娘的感情?”

  说完嘴角含笑勾起。

  王曜听得一顿,他的身高比余琅易略矮七八公分,稍仰头看过去:“你……余哥,你竟然调查我?”

  余琅易没回答,调不调查的,谁让你招惹老子女人!

  但他此次并没决定为难王曜,只因布的这个局里,还真不能缺少了王曜一枚棋子。虽然余琅易将确保他安全无虞,可目下却非他在其中不可——就算互相利用吧,报酬是,他给他提供资金,让他成了这桩古董生意。

  余光睇见那边孔老先生快走出来,便淡漠道:“买下了这款绝当品,11月份马德里萨拉曼卡区有个隐秘的古董拍卖会,外人鲜少知道的。有个叫帕布洛的人是个有名的钟表收藏咖,进去怎么运作,就看你运气了。”

  世界上冠冕堂皇、广为人知的拍卖会有不少,暗地里高端、私密的交易所也存在,余琅易说的这个,王曜确实真心第一次听说。然而分明是暗讽他不赚钱,怎么却还给自己透露消息?

  王曜听得不禁好奇,蹙眉道:“你怎知道他会去?余哥告诉我这个作何意思,莫非是给我送钱?怕我亏待了鹭鹭?”

  余琅易当然知道,他与那帕布洛有些交情,曾打过交道,帮过人家一个忙。为了找出老q的来历,余琅易这些年也不是吃素的。

  他冷冽看天,笑说:“亏待不亏待,先看王总有没那机会!我自然有办法知道,能告诉你,也能让你砸在手里,卖不出去。你可以不信。”

  比如胆敢动他媳妇鹭鹭的话——想起那秀展草丛下静默的一瞬,假若是接吻,余琅易的心痛犹渗。

  那凛然之势,怎竟听得王曜背后一凉。但能尽早脱手,一张机票一张入场券的事,怎么着都要去试试看。心想余琅易既是个保镖,哪次接触什么人时听到也可能,不算稀奇,便暂表谢过。

  余琅易开车送孔老先生回去,自己又拐到酒店,开了那辆二手奔驰回到小区的租房。

  他没去找唐鹭,这几天一定得保持自己住。前些日一下班就习惯往唐鹭那边去,买点儿菜做顿饭啥的,他的洗漱用品和毛巾衣物等,又逐渐在唐鹭那边备了一份。乍然回到这里,只觉得冷清清的,再他吗忍耐几天。

  吃了颗水果便去卫生间刷牙洗漱,淋浴喷头的水淅淅沥沥洒下来,从他健硬的手臂上溅到墙面。很多年以前那种小块的白色旧瓷砖,已经有不少的开裂痕迹,在细小裂缝里沉淀有灰黄色泽。余琅易硬朗寸发淋湿水,吐了吐嘴角泡沫,不禁想起那年刚和唐鹭搬进来的情景。

  那会儿刚从d市来到g市,初初走进这套房子,过道中间隔着两个互不打扰的隔套。开门进去,虽然旧,但收拾得还算朴素干净,有黄木老式的饭桌,窄小的客厅、沙发,卧室和阳台,还有独立的厨房、燃气做饭。余琅易看见唐鹭的眼里,有雀跃欢欣的小星星,生动非常。

  那时两人才谈了半年的时间,虽已熟悉、亲密起来,却仍有更多的新鲜和生疏。唐鹭对余琅易说:“琅哥,我们终于有家了!”

  余琅易看着她平实的小脸蛋,心里就很好笑。这就是“我们的家”了,一个破旧的出租小屋都可以当成家。

  余琅易咧嘴对她笑:“这都可以是你满意的家?你把哥的能力看做啥样?”

  他此刻确是后知后觉,自从在一起之后,他就从没想过把她抛下。她把初次美好和她的人给了他,虽然余琅易内心并不介意,但却珍惜,他就把她当成自己的一部分了。

  她对他用家来形容同居的小窝,他竟满满都是趣味盎然,甚至思想,以后带她回到自己的豪华大别墅前,她会不会晕。他承认以前的确是轻看她,但这种轻看,却并非词汇广义上的负面解释,而是觉得她单纯、清灵、简单、好哄、没见识的小妞意味。

  唐鹭对余琅易的感觉,却一直觉得他是有远大抱负的男人,满心里充满崇拜的爱慕。即便暂时租小房子,暂时拮据,她都认为可以突破。(只除了现在,现在这女人已经翻身把歌唱,连做都时常要在上面,日常更对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余琅易特么有怒不敢言。——怒加引号,时有时无。比如某件事上,她爱撅着小腰肢在上,他乐意看她的曼妙过程。)

  回想那时两人在喷头下,才谈了半年,她又惧怕他,虽同床共枕,心却其实并不太熟。抵着瓷砖壁快乐又生涩试探,他大手兜着她的肩,花洒洒下的水滑过绝美风景,不知是淋浴的水声,还是她的声。唐鹭真的水做的,碰一碰就开始有了旖旎交汇的动静,余琅易每每一拥入她,就不由自主地渴望索要,不想轻易分离出来。

  他中了她多么深的泥淖。

  这会儿低头冲洗,记起前天唐鹭坐在马桶盖给自己那样一幕。余琅易又开始惦念唐鹭了,想起她说要每天晚上发消息、睡前视频,他就关掉水龙头,走出去,抓了条毛巾擦擦头发,对着吹风机吹到半干。然后回到房间,给唐鹭发了条消息,问:“媳妇儿睡了?”

  收到唐鹭的回复,说:“还没,你呢?”

  他便给她打了视频过去,叮,唐鹭接起。女人穿着水绿的吊带睡裙,白皙薄肩,端着小腰的坐姿,余琅易一看,知道一定是坐在书桌前。

  他挑眉问:“还在忙?叫我睡前打给你,你都这么晚还不睡。我不在就不自觉。”

  唐鹭正在看书呢,是今天王大唐给她先带了一本。王大唐还告诉唐鹭说,当看见唐鹭的画稿时,他就希望有一天能与创作者分享心得、把想法缔造成为现实。唐鹭是王大唐心中的一枚金子,需要舞台让她绽出光芒。他的主要愿望是,和唐鹭近期组成一对搭档,去参加国际上一个有名的业内时装赛事。对于外语方面,因为有王大唐做辅助,唐鹭完全不必担心,只需要发挥彼此创意。

  如果比赛得到了前三名次,可以拥有一笔丰厚的奖金,获得更多顶级品牌offer。当然,也许对于唐鹭而言,最重要是可以收到伦敦xxx服装与艺术学院的全额奖学金,进行为时两年的进修。该学院各方面资源都相当丰富,综合实力很强,是诸多国际品牌和传媒关注的焦点。比赛在明年五月举行,没有学历与专业或者年龄限制,问唐鹭是否有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