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以后你说的什么话我都不会当真了。”

温婉蔓的声音陡然降了一个音节。

林羽翼就这样地看着她，那双深邃幽暗的瞳孔内闪过愤怒，被温婉蔓清晰地收入眼底。

明明提出提出不要当真的人是他，林羽翼凭什么生气？

“不论什么都不会当真了，不论你干什么都无所谓了。你说的对，我的确是太愚蠢了，竟然会把那么明显的敷衍当真。我们之间，怎么可能会谈感情呢？”

温婉蔓抓紧着手里的蓬蓬裙，仿佛那是自己的救赎，就连伪装的笑容也不复存在。

生活果然是太安逸了，所以她才会被林羽翼那些若有似无的动作所迷惑。其实他的本质从未改变过，他还是那个将周雨梦当成是自己命的男人！

“你说得对，你说的都对！”

温婉蔓的眼角有些红了，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这一生，就连眼泪也都是为了他掉的。

温婉蔓站在那里，她不知道自己还在希冀着什么，或许这就像是她曾经做过的梦一样。

梦里的林羽翼轻轻地扯住自己的手腕，他说五年前所说的都是违心话。他是想要跟她在一起的，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想要跟她在一起的。

梦里的那个他对待自己就像是对待周雨梦般的温暖，好似从前的那些憎恶伤害都不复存在。

他是爱着自己的——林羽翼，自己是爱着他的——温婉蔓。

这世间最美好的事情，不过就是你爱着的人就那么恰好地也爱着你，温婉蔓想。

“你生气了？”

林羽翼猛地扯住她的胳膊，唇齿相依的感觉还残存着，心的距离却一下子地拉远了。

“这么肮脏的、我怎么配玷污了您的手？”

温婉蔓嘴角带着冷笑，她就连生气都是极为美丽的。她的眼角眉梢都透着冷，或许是气的极了，竟将手中甜甜的蓬蓬裙猛地扔到了林羽翼的怀里。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向着房间内走去。

“温婉蔓，给我站住！”

林羽翼的声音低哑目光阴冷，他还从没见到过温婉蔓这般生气的模样。

他承认自己刚才的话说得可能有一点过分，但是温婉蔓千不该万不该借着甜甜的名义将隔在两个人之间的窗户纸给挑破。

周雨梦的死是横亘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一道伤口，如果不是因为温婉蔓，那么鲜活的声明是不会消失在这世上。

不论自己对温婉蔓心里的感觉有多么的复杂，他都永远不会忘记这一点。

“让我站住？林羽翼、你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别忘了就我们两个人结了婚，我也从来没有挡着你从外面玩乐！你想上多少次八卦杂志无所谓，你和哪个女的关系暧昧无所谓，我有说过什么吗？”

温婉蔓猛地甩开林羽翼的手，她不发脾气，林羽翼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一个没有脾气的女人吗？

“既然如此，我想要做什么！去找谁！林总也没有权利管我！反正我们这场婚姻本来就是说好只婚不爱的，不是吗？”

温婉蔓情绪化得用手将固定在脑后的发夹给扯开扔到一旁，乌黑的发形成一道漩涡从空气中展开，好似垂直落下的瀑布。

林羽翼的大掌伸了过去，却只捞到了柔软纤细的青丝，根根发丝从他手指的缝隙间划过。

他终于意识到，这次自己可能真的说得太过分了，否则一向性格内敛的温婉蔓，也不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