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魔尊又有什么坏心眼呢第75节(2 / 2)


  像宴家这样污秽之地,在一群道貌盎然的伪君子披着伪善面具教养下,居然真的培养出了宴君安这株干净澄澈的苗子。

  宴君安不负父亲期待,将自己活成了一个克己守礼的板正仙君。

  若无变故,他会一直如此,直到长成后接任宴家,但他生辰那日,却意外得知了穆家养药人的事情和自己生母的真相。

  他连夜跑去了穆家埋葬药人的枯魂堆里。

  药人卑贱,死后也不配有墓碑,只能葬在野坟中。

  入目全是一座座鼓包,他分不清那可怜的药人姑娘葬在何处。

  他明白了母亲为何不愿意见自己,也明白了自己胸前为何会有那样一枚朱砂痣。

  ……

  “我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她的坟在哪里。”

  “而后便去问了父亲。”

  宴君安头一回忤逆自己的父亲,激烈的争吵过后,他索性逃出了家门。

  他走在路上,惶惑不堪,甚至在想,若是他死了是不是就能破坏父亲的阴谋,是不是就能还清那不知名姑娘的孽。

  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他浑浑噩噩闯入破庙之中,却意外碰见了拆了佛像给自己烤火的楚阑舟。

  楚阑舟也是知晓这件事的,她有点怕宴君安回忆起往事伤怀,却发现他说这些话的的时候表情淡漠,似是在叙说旁人的事。

  年少时候的惶惑对如今的宴君安而言早已是过眼云烟。宴君安早就不在乎他们了,却还记得当年待在破庙里的小疯子。

  顶着世俗压力无拘无束还敢畅所欲言,牵着他的手庇佑当年那个惶惶无知小少年的,是楚阑舟。

  楚阑舟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侧头仔细观察了他好几眼,发现他并未伤怀,这才翻起了旧账:“我帮你逃了还替你背了黑锅,你不道歉就算了,回了宗门后还一直躲着我。”

  “我同你道过歉了。”宴君安垂下眸,小声道。

  楚阑舟心想哪有。

  依照宴君安的个性,道歉必定会认认真真登门拜访,带着礼物找人当面反思自己的错处。

  但楚阑舟回宗门后住了半月,莫说是道歉了,就连宴君安人影都没见到一点。

  宴君安却十分坚持:“道过歉了。”

  楚阑舟回想着自己入宗门后发生的事情,忽然间想起了些古怪之处来。

  自自己回宗门后,自己的小院的地上时常会多出些莫名其妙的桃花瓣,掉在地上,哪儿哪儿都是,十分难打扫。

  楚阑舟的住处旁有一株桃树,是她亲手栽种的,打算等秋天结果了好吃桃子,熟料她种错了,种的是结不了果实的观赏树,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来不及,树都已经长老高了。

  但种都种了,楚阑舟又不能将它拔了,就把它留在原地放着没管。

  春日是桃花盛放的季节,那颗小桃树也开了花,堆在枝头霎是好看,可惜容易掉,经常会飘落几朵进她的院子里。

  当时那段日子自己院子里的桃花格外多,她还以为是扫洒弟子偷懒将扫完的垃圾随手堆在她的院子里,却没想到居然是宴君安干的。

  这人躲着不见她,却还天天偷着在自己的院子里铺满桃花。

  也不知道是在道歉还是在找茬。

  事情都过去很久了,楚阑舟心想你觉得那是道歉就道歉吧,脑子里却又忍不住脑补了一个偷偷翻进自己院子里躬身铺桃花的小少年,唇角不可抑制地向上勾了勾。

  宴君安看她心情愉悦,默默松了口气,小声说:“阑舟,你嫌弃我老吗?”

  楚阑舟满脸莫名,语调惊奇:“你和老有什么关系?”

  宴君安是修者,还是个渡劫期的修士,寿元好说歹说也得有个上万载,容貌早就固定了也不会老去,他如今皮肤滑腻,眉眼漂亮精致,同年老色驰谈不上什么关系。

  她想不明白宴君安为何要问这个,但联想到白日里楚风言的话,这才反应过来,登时有些哭笑不得:“你同小辈计较什么?”

  宴君安得了回答非常满意,也不理会楚阑舟的调侃,红了耳垂,站到楚阑舟的身边小声道:“阑舟,既然是要逛集市,需得是修士。”

  他说这话的时候将目光轻轻撇开,没有看她,耳根红到快要滴血。

  确实如此。

  楚阑舟起初并未察觉宴君安此话有什么不对,还跟着点了点头。

  但很快她也反应了过来,整张脸也悄无声息红了个彻底。

  集市检验是否是修士的标准同小世界是一样的。

  而宴君安之前给她渡过去的灵力早就被她用完了。

  楚阑舟想到上一次他们是如何渡给灵力的,也同宴君安一般悄悄将目光移到了别处,声音细弱蚊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好,是,是该补充些灵力……唔!!!”

  她的瞳眸猝然睁大。

  冷梅香充盈了她的鼻腔,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盖在她的唇瓣上,紧接着,一道灵力小心翼翼撬开她的唇瓣,滑入了她的唇舌之中。

  宴君安的唇是温热的,灵力却是冰冷的,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进/去/之后还/搅/弄/着楚阑舟的舌/根/,给了楚阑舟一种倒错的感觉。

  宴君安的灵力分明是冰冷的,楚阑舟却觉得是烫的,像是丛丛火焰一路燃烧到了她的心底。

  她晕乎乎的,她分辨不清是冷是热,也分辨不清自己的位置,但是她嗅着身前越发浓烈的梅花香气,知道面前之人是宴君安。

  他们二人的心跳急促地连在了一起,与当时在破庙中毫无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