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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1 / 2)





  店小二:“姑娘您快去看看吧!”

  黎清瑶正待出门,转头看后面的赵宝瑟,她走回去,从灵宠乾坤袋中掏出一条极小的小青蛇:“去。”小青蛇爬上了赵宝瑟额头,盘坐在她头上。

  黎清瑶这才回身关门。

  她走到店铺对面的街道,果然那里躺着一个年轻人,正抱着腿面色惨白满头是汗的呻~吟。

  旁边扶着他的人一看黎清瑶来了,立刻满脸凶狠道:“你这个卖假药的,赔我兄弟的腿。”

  ~*

  黎清瑶离开的瞬间,那个店小二看她离开,这才回头走到相邻的另一间房前敲了敲:“公子,那位姑娘出去了。”

  门开了一道缝隙,从里面扔出一锭银子,店小二低头捡了,忙不迭跑了,结果刚刚跑了没多远,那走得楼梯一瞬坍塌,小二落下去,正好砸在下面的地板上,头上开了个口子,眼看就不行了。

  客栈里整层楼都安静下来,接着便是惊嚷声。

  而方才的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石青织锦长袍的男子,正是霍然。

  他身旁一个人也没带。

  霍然推开相邻的房间门。

  房中仍有淡淡的香,但这香相较于之前在雨后屋檐时已淡了不少。

  他走进去,门在身后自动关上。

  房间里先前点了灯,灯罩都是朦胧的黄。

  床~上的帷幕垂下来一半,他知道里面躺着的是谁。客栈的水里放了安神散,足够她睡上好一会。

  霍然从袖中取出一物,放在桌上后,那陶灯逐渐变大,上面的底是一个圆圆的灯盘,灯盘里面是钟山神烛九阴,龙头上是灯柱,柱上以龙角曲枝承托灯盏,除此之外,并无任何其他雕饰,古朴而拙。

  陶灯下面是一个倒扣的瑶池状的灯座。

  灯里没有灯油,也没有灯芯。

  霍然以指尖剑气在手心滑过一道,殷~红的血滴入灯盏,然后整个陶灯逐渐变得圆滑光洁白~皙起来。

  以精血为油,以血肉为芯,照往生者,明当世人。

  这就是霍家的冥灯。

  现在,他还需要一缕里面的人的头发做饵。

  ~*

  霍然第一次见赵宝瑟时,以为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漂亮的小女奴,她那时候狼狈而虚弱,要不是他因为那双眼睛心一软将她带回去,她可能会死得屈辱而难堪。

  他将她带回去时,也并没有多想。

  只是没想到她清洗干净竟然那般好看。同营的同伴们笑他捡了个宝。

  那时候西南霍王府正得势,他身旁献殷勤许芳心的都是世家贵女,何曾轮到和一个女俘相提并论,他铁青脸骂了开玩笑的人几句,将她撩在后院,随便找了个大夫看看等好了就送走。

  她倒是安心,该吃吃该喝喝,让她养伤,她就真的养伤,他若回来,其他婢女都伸长脖子找着万般机会冒着被母亲责骂的风险往他前面凑,他就没见过她来一次。

  伤没好,没来,伤快好了,也没来。

  他开始只以为这是宅子里姑娘们的伎俩,欲迎还拒什么的,后来发现,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等到后来,他找了个借口将她和几个婢女转到自己院子相邻的院子里,隔得近了,她仍然不咸不淡。

  他是谁,西南霍王府的世子,他想要一个女人,哪里需要去玩这样的心眼。

  他直接将她划到了房里。他年纪不小了,身旁放一个女人并不过分。他这么说服自己,但是他做不出逼~迫人的事。

  为了让她自己主动点,他甚至装作漫不经心带回来几样姑娘常用的东西,便是个呆~子也知道他什么意思了,她却不懂,隔了几日,他便在其他姑娘哪里看到了送她的东西。

  霍然气得找了个由头大发脾气,将屋子里的水壶也扔了,她竟然一点不害怕,等他骂完人,淡淡看了他一眼,好像他才是呆~子,她不跟呆~子一般见识似的。然后一会便清扫了。

  她蹲在地上,慢条斯理去捡地上的瓷片。

  霍然伸手抓她手腕:“瑟瑟,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不懂?”

  她还真不懂,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掰开他的手:“懂什么?懂什么我也不能做你的侍妾啊。”

  她什么都知道。

  霍然面色有些难看,又有些恼:“你以为你自己什么身份?”

  她回答他:“我感谢公子救命之恩。这些天,厨房的水,柴房的柴,东厢房的门和西厢房的瓦都是我做好的,除了女工和厨房,能做的我都做了。要是公子还是觉得我吃白食,我走便是。”

  他脸色更难看:“谁要你走了。”

  然后他无意中看到了她更衣时换下来的玉佩。那个玉佩他知道,是霍家的龙凤配的一半,向来霍然的儿女定亲所用。她竟然是那曾经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但现在整个赵家早就倾覆了。她带着这个来,难道是来投奔霍家的?但她罪臣之女的身份,便是想要做一个侍妾也难了。他这才知道,为什么她只说自己叫阿瑟。

  如此再想她之前的态度,他便更加明白了。

  他想了很多办法说服父亲,最后说动父亲松口,若是他得了那一仗的军功,父亲便同意让她改了身份收房,让她单独住在外面,换上新的身份,待未来正妻过门,再由母亲出面说服正妻将她纳进来。

  那一仗打得很苦,对方用了些偏门手段,他带的人几乎全军覆灭,等他浑身是血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留给他的一封书,说今日救命之恩他日必报。这玉佩和折算的银子,是他应得的。

  第二次见面,她果然兑现了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