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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比我大三岁[七零]第67节(1 / 2)





  韩生义表示冤枉:“嘲笑你的是楚绍,我什么都没说。”

  楚酒酒瞥了他一眼,“你嘴上没说,但你的表情说了很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想的跟楚绍一样。每次你不想得罪我的时候,你就会低下头,看向你自己的右边,对对对,就是现在这样!”

  下意识往右边看了一下的韩生义:“……”

  看见他吃瘪,楚酒酒更加得意了,“别想糊弄我,我记性这么好,你们平时有什么规律性的小动作,我全都记得清清楚楚,有时候我不说,那是为了照顾你们的面子~”

  瞧她这副得意洋洋的模样,韩生义轻笑一声,十分捧场的夸了她几句,楚酒酒立刻变得更高兴了,她觉得别人很好懂,殊不知,在别人眼里,她也特别好懂。

  只大致看了一眼,楚酒酒就把包裹重新包好了,韩生义抱着包裹,楚酒酒攥着钱,两人来到供销社的门口,然后等楚绍。

  他们三人分头行动,楚绍去煤厂买煤了,楚酒酒他们则去邮局把该办的都办好,然后他们在供销社集合,买他们这一次出来的重点目标,棉花。

  这是楚绍第一回 买煤,他没有经验,只知道早点来,就不用再排队了,谁知道,一到这,人家就告诉他,进了十一月,煤才会运过来,到时候早点来,登记了名字,然后煤厂的师傅会把煤送到各家各户。

  楚绍又详细的问了一下买煤需要注意什么,因为现在才十月,在煤厂工作的师傅还比较闲,顺便就教了楚绍一点窍门,比如把煤票匀出一部分来,四百斤用来买完整的蜂窝煤,剩下一百斤买碎掉的煤块,虽说价钱一样,但煤块拿回去以后,自己做煤球,烧的时候能省着点,对条件不好的家庭来说,这可是让一个冬天都暖和起来的好办法。

  谢过煤厂师傅,楚绍两手空空的回到供销社,跟等待的两人重复了一遍师傅的话,他们一起走进供销社,这回直奔卖棉花的柜台。

  煤没买到,煤炉就不着急了,这东西什么时候来,供销社就什么时候卖,很多家庭一个煤炉用几十年,不存在大家出来哄抢的情况。

  楚立强寄来的棉花票,楚绍全都用了,韩生义也拿出了韩奶奶给他的棉花票,买了二斤回去,他家的棉被、棉衣什么的,都旧了,需要往里续点新棉花。

  供销社卖的棉花都是压缩好的,楚绍和韩生义扛那几十斤,而楚酒酒,她就抱着韩家买的那二斤,在他们身后溜溜达达的跟着。

  把棉花带回家,还得请师傅过来弹,全都弹的软绵绵、蓬松松的,然后才能开始做棉被。

  楚绍本来想找村里老太太,请她们帮自己缝,他这一套都变成流程了,先给老太太钱,看着老太太们做,然后,他在一旁偷师,等学会了,他就可以回来自己做了,而老太太们,就这么在无形中失去了一个奸诈的顾客。

  ……

  但这一回,楚绍没法进行这个流程了,因为听说他要拿钱请别人来做棉被的时候,韩奶奶立刻开始批评他不懂得持家,非把好好的钱送到别人手上去,就差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是败家子了。

  韩奶奶批评完楚绍,直接把楚家的针线活都揽了过来,韩奶奶从当姑娘的时候,就是针线活的一把好手,她缝的针脚又密又实,而且她特别会省布料,同样的布料,别人只能做一套衣服,外加一个背心,而她可以做一套衣服,一套里衣,剩下的碎布,她还能做一个小钱袋。

  碎布拼出来的小钱袋像是个七巧板,颜色花花绿绿的,上面还有一条绸带穿成的绳子,拉紧绸带,钱袋的口就封上了,硬币在里面叮叮咣咣的跳舞,却不会再漏出来。

  楚酒酒拿着新得的小钱袋,跪在床尾玩了好半天都不腻,家里的钱都是楚绍管着,每一次出门,楚绍会给她一点零用钱,让她自己花,可如果她没用上,回来以后,楚绍还会把钱再收回去。楚绍给的理由是,她到处疯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丢了,所以还是他保管比较好,现在有了钱袋,楚绍就不能用这种理由了。

  嘿嘿嘿,以后她也要有自己的小金库啦!

  目前,楚酒酒的小金库只有两毛八分钱,那八分还是特别辛酸的八个一分,连一个五分的都没有。韩奶奶缝了半天的被子,硬币晃荡的声音吵得她眼睛疼,放下针,韩奶奶叫她:“别玩了,过来,我教你缝被子。”

  楚酒酒哦了一声,乖乖放下钱袋,蹭到韩奶奶身边,看她是怎么缝的。

  看了一会儿,楚酒酒觉得自己会了,她挑了一根针,一边舔嘴唇,一边小心翼翼的把线穿进去。

  成功穿到针眼里,她立刻兴奋的对韩奶奶说:“我穿进去了!韩奶奶,你快看!”

  韩奶奶施舍般的看了一眼,然后想起韩爷爷这些天一直在她耳边洗脑的,楚酒酒好面子,夸她她就会做得更好,于是,她勉为其难的夸了一句:“很厉害。”

  楚酒酒听见,更有动力了,她跑到另一边,开始从被子的一端缝起,楚绍下工回来,洗了个脸,没看见楚酒酒,就来到韩家找她,一推门,他就看见楚酒酒用五体投地的姿势,正十分努力的缝被子。

  见他过来了,楚酒酒立刻举起自己缝的那一部分,开心的跟楚绍展示,“你快看啊,楚绍,我会缝被子了!”

  楚绍看了一眼,针脚歪歪扭扭,一段缝隙特别大,一段缝隙又特别小,如果这个冬天就盖这种被子,估计等不到十二月,他们俩就要被冻死在自己家了。

  ……

  楚绍无情的把她赶下床,然后拆掉她缝的那部分,旁观了一会儿韩奶奶是怎么缝的,楚绍这回都不用练习,直接就能上手了。仔细看,他跟韩奶奶缝的别无二致,一看就是个特别好的裁缝。

  楚酒酒不服气,她觉得是楚绍过于天赋异禀了,明明她缝的也很好啊,新手嘛,都是这个样子的。

  紧跟着,韩生义回来了,他也帮忙一起缝,他缝的比楚绍还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用缝纫机轧出来的呢。

  楚酒酒:“……”

  等到晚上,韩爷爷也下工了,发现一大家子都在做针线活,韩爷爷寻思着,他也不能落后啊,于是,他把韩奶奶昨晚上就剪好的布料拿出来,开始勤劳的纳鞋底。

  楚酒酒:“……”

  所有人,就她一个废物。

  呜呜呜。

  吃晚饭的时候,楚酒酒闷闷不乐,韩奶奶打趣了她一句:“酒酒以后找对象,必须要找一个会干针线活的,你不会的事情,让你对象帮你干,这样,就没人说你了。”

  韩爷爷笑着附和:“就跟我和你韩奶奶一样,我不会,所以我找了你韩奶奶,然后她慢慢就把我给教会了,酒酒别气馁,现在不会没事啊,以后长大了,让你对象教你。”

  楚绍:“就怕你不会,你以后的对象也不会,到时候需要做被子做衣服,你还要抱着布料来我家,让我帮你干。”

  楚酒酒:“……”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几个人,都快用筷子把碗里的菜戳烂了,还是生义哥好,在这种时候,他从来都不会打趣她。

  看向这屋里的最后一个“好人”,刚接触到楚酒酒的视线,韩生义就抿了抿唇,垂下头,然后装出一副神色自如的模样,看向自己的右肩膀。

  楚酒酒:“……”

  都是坏人!

  棉衣做好以后,因为天气还没有那么冷,所以被楚绍放进了衣柜里,而棉被和褥子,已经可以铺上了。

  楚酒酒出生以来,第一次躺在新棉花做的褥子上,那种轻飘飘的感觉,真的仿佛躺在云层里,舒服的楚酒酒忍不住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因为棉花足够,所以棉被,楚绍拜托韩奶奶做了两条,他和楚酒酒一人一条,柜子里还放了一条备用的。虽说冬天他们准备烧煤,那屋里就不会太湿,棉被也不会发潮了,但万一呢,多备一条,总没有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