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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2 / 2)


  樊家能与何家结亲,不也是看上了何家往后么?

  确切的说,他们是看上了何平宴这个人。

  “是、也是这个理儿。”刘氏脑子也不差,没两下就转过弯儿来了,知道人家这是看在二儿子面儿上,挺了挺胸,“行,我这会就回去跟家里边通个气儿,让你大嫂他们准备准备,尤其是何心这丫头,没少听人叨叨的,性子越发沉闷了。”

  等她孙女嫁给了府城的大户人家,看外边的人还怎么碎嘴!

  刘氏说着,心里高兴得立马起了身朝外走,连闺女何金霞都忘了,更何况当中间人给他们说和了。

  刘氏只一个念头。

  他家老二好,老二媳妇也是善心的!

  不提刘氏带了信回去后大房那边兵荒马乱的,便是这里何金霞见刘氏匆匆走了,屁股跟坐不住似的,偷偷抬头朝米仙仙两个看了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娘都走了,你还不走?”米仙仙努了努嘴儿。

  刘氏不在,她对何金霞可就不客气的了。

  这是何金霞打从何平宴归家后第二回见到人,头回是在何家办宴上,她还想再争取争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角,眼巴巴的:“二弟,你看……”

  何平宴面无表情:“大姐还是跟着娘走吧,家里忙,怕是招待不周的。”

  在妻子跟何金霞这个向来不亲近的姐姐之间,他自然是站在小妻子一头。并非他待亲人绝情,而是除了他们之间关系并不亲近外,这个姐姐的所作所为也让何平宴心中的那份亲情越发消弱。

  并非是每对亲姐弟都能有那骨肉亲情在的,他还记得幼时,因着爹娘和大哥疼爱了几分,何金霞便时常带着何银凤跟前儿叫嚣,何金霞从来不觉得农家出身的弟弟能真有那运道能平步青云。

  十里八村的,有几家把人供出来了的?最后耗费了一家子的心血,耗空了银钱,还不是只能落一个穷酸童生穷酸秀才的名声,倒不如攒些银钱,让她能嫁得风风光光的,以后若是娘家日子不好了,说不得她还能伸把手。

  何金霞姐妹出嫁多年,何金霞倒是做了些表面功夫,这也跟她自持自己嫁到了镇上,是镇里人的缘故有关,总是一副大度体面儿的模样,何平宴当年还在家,身上有功名,她倒是有几分客气热络,何平宴人一不在,便只做两分表面儿情了。

  既然当个普通的亲戚走动,如今他也按普通亲戚这面子还回去便是。

  做个表面儿情就是。

  小妻子是在为他抱不平,为他鸣冤,他岂会为了普通的亲人伤她的心的?

  手心紧紧拽着手心里的柔软,恨不得把人揉进怀里。

  他眼眸稍冷,抬了抬手:“大姐,请吧。”

  第89章

  何越的前程如同那耀耀明日,灼灼似锦。

  这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的。

  在接到樊家的回信时,同时跟着的还有一张调令。

  调何平宴赶往平城任平城府知府。正四品官职。

  柳平县政绩突出,短短三载不到整个县的赋商税便提了几倍,县里县外彻底变了个模样,楼阁飞宇,商铺林立,茶坊酒馆食店,各大街坊人来人往,县下家家户户有余粮,这些一笔又一笔的政绩一报上去,文帝本就对何平宴当初殿试上的那篇文章记忆犹新,文章上那篇策论正是关乎百姓大计,何平宴写得极为务实,一条条的笔下有物,并非那等空谈,言辞虽不瑰丽浮华,却能说道心坎上。

  是以,文帝这才把他点为二甲进士外放,又破格遣他回原籍任官,便是想看看,他到底能走多远。

  从正七品到正四品,连升三级,只用了三载不到。

  他这一步,许是多少人一辈子都走不到的高度,何况,如今何平宴不过而立之年,正是一个男子正当年的时候。何越几个也从小小的七品小官之子成了堂堂知府家的公子。

  何越本就过了童生试,如今又是知府家的大公子,模样生得俊秀,身姿优美,便是小小年纪也能看出以后的儒雅来,不知惹了多少县里有头有脸的人家惦记,请了媒人登门。

  又送走了一波,米仙仙脸都绿了。

  “关门关门,谁来都不许再放进来。”

  “大饼才十岁左右,这些人便左一句早些定下来,又一句熟人知根知底的,好似不跟他们家结亲,这以后就找不着似的。”她跟人参几个丫头抱怨。

  光这两日功夫就已经有十来家人请了媒人登门了。

  “谁叫咱们大公子长得好呢。”人参道:“奴婢听说,这几日外边有不少小姑娘还跑去书院偷偷瞧咱们大公子呢。”

  古有潘安,因容貌太过俊美,每每出门儿必被女子追逐掷上香囊秀帕,很是受欢迎,何越随着何安几个出了书院,准备去学堂里接了四饼。

  新任柳平县县令来了后,何家便要举家去府城,大饼几个自然也要跟着去府城读书,何平宴亲自跟孔举人谈过,让几个儿子在书院里把下旬读完,便要准备去府城的事儿了。

  同院的师兄们也送他们出来,说着以后多给他们写信,一行人正走出书院门口,就见门口站了不少如姹紫嫣红一般的小姑娘,身着各色的衣衫,一个个水灵灵的,见他们出来,一双眼含羞带怯的往他们身上看。

  还有个姑娘被推出来站在了何越面前,双手捧着一个荷包,结结巴巴的:“大、大公子,我家是陈记酱油铺的。”

  也请了媒人登门的。

  他们只得停下。

  几位年长的师兄朝着何越挤眉弄眼的。好小子,虽说已经是个半大的少年了,但也不过才十岁左右吧,竟有小姑娘给他送荷包了。

  倒是何越小小的蹙起了眉心,很是为难。

  作为君子,他自当好言好语的把人劝退,但是爹也跟他说过,在男女的事情上,他必须得果断,不然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不止自己要受这乱,牵连其中的姑娘也讨不到好。

  虽说依他如今的年纪还算不得真正的男人。

  他小嘴儿抿了抿,眼里下定了决定,开口:“抱歉,我不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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