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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2 / 2)

  苏幕的目光沉寂,静默半天,笑了,“很中肯的评价。”

  他放下了羊皮卷。

  “她现在还在那家酒馆,你要送她回去吗?”镜无月微笑,“这个机会我可是特意留给你的哦。”

  “她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关系?”他问,眼底没有起伏。

  “那就让她在那待着好了,反正我和她非亲非故,也没什么义务去送她回家。”镜无月有些诧异他不冷不热的态度,加了一句,“不过深更半夜,又是子时街这样的地方……”

  苏幕抬头,沉郁的眼里笑意全无,“她在子时街?”

  镜无月噫了一声,“是啊,一个小姑娘跑到子时街那样的地方喝酒,估计也是对人生不抱什么希望了吧。”末了末,补充道:“她在离五月坊最近的那条酒巷,第一个酒馆就是,你对那里那么熟,应该知道我说的位置吧。”

  ……

  已经丑时了,仍旧不见有人来接这位姑娘,酒馆的老板自顾自做起了生意,也没再管她。

  叶柠迷迷糊糊站起来的时候,他自然什么也没有留意到。

  虽然喝的东倒西歪,但叶柠潜意识里还是很清楚夜晚是不能在外逗留的,她要赶紧回去,不过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对了。

  这不是迁风镇,这是子时街吧?

  叶柠甩了下头,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是怎么不小心走进来的?

  兀自在街边站了一会儿,她看到一个漂亮的车撵从旁边经过,里面传来哐哐的撞击声,有血顺着轿撵的缝隙流了出来,她眯着眼看过去,正好见那车撵慢悠悠停在了五月坊旁一个隐秘的胡同里。

  车上下来两个男子,进了五月坊,似乎是去找什么人。

  叶柠觉得那两个人影颇有些眼熟,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掀开了车撵的幕布朝里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被锁链一圈圈缠着,动弹不得,头上还套了一个黑色的布袋子。

  她认出了那身露骨的衣裳,酒一下子清醒了大半,“是你。”

  说起来,她能顺利救出白慕楚并且逃出无回城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但她刚逃出来,西罗就变成这幅模样,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看出西罗是被她给牵连了。

  叶柠爬到车撵上摘掉了她头顶的黑色布袋子,西罗看见是她,目光乞求的将她望着,嘴里小声的呜咽。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这群小妖精,既然明天是咱们滴女王节~那我爆肝给小天使们送个福利吧,二更嚯嚯嚯!!但是注意,是热腾腾的刚出炉的稿子,我把给明天准备的都传上去了,所以来不及修改抓虫了,作者君以前都有强迫症的,不改了五六次绝对不上传,然而,没有了存稿以后……每天裸更都在放飞自我,如果哪里崩了你们要及时提醒我,让我及时正回来啊喂!

  ☆、偷梁换柱

  “别担心。”她废了好一番力气才拆开了她手脚上的锁链, “可以了, 快走——”

  一抬头, 却对上了西罗血红的眸子,阴狠的似要吃人。

  她只觉得肩上一痛, 便彻底没了知觉, 头一歪倒在了车撵里。

  西罗动作迅捷的将自己和叶柠的衣服脱了下来,帮她穿上了自己的红色衣服, 自己则在地上将她的衣服滚成土灰色穿在了身上。

  恰逢五月坊里有人出来, 西罗趁机隐入胡同深处的黑暗里,眼见车撵上的人被拖走,血糊糊的唇角露出冷笑——苏幕啊苏幕, 我跟了你五年, 为你舍生忘死,你居然要把我送到窑子里。

  我倒要看看当你知道自己下达的皇命害的是她后,还能不能像今天在殿中那样平静。

  ……

  小酒馆里生意热闹,掌柜的正忙前忙后招呼客人,只恨之前没能多招几个伙计。

  “你是这里的掌柜?”

  正累的分-身无术时,冷不防从店门口传来一个清透入骨的声音。

  掌柜的抬头, 便瞧见一个素淡温雅的修长身影披着月光走了进来,他进来后先是淡淡瞥了一下四周, 随即皱眉。

  “半个时辰前是不是有个姑娘在这里喝过酒。”他问。

  掌柜的一下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说了句“终于来接人了,姑娘睡了好一会儿啦。”便回头望去。

  这一望,就慌了——人没了。

  那个桌上空荡荡的, 伏在上面睡去的白衣女子也不知去了哪里。

  空气中压力骤增,掌柜的都快哭了,“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姑娘是什么时候走的,当时客人多,我们店里人手又少,我以为那姑娘睡得那么沉,应该是不会醒的,所以就没顾得上她,谁知道……”

  苏幕的脸阴下来,“她是自己走的,你确定吗?”

  “这……我不确定。”

  掌心中地火燃起,很快烧尽了一张紫符。

  忘川被紫符召唤出现在子时街的时候,一眼便看见苏幕大步从酒馆里走了出来,比平时不紧不慢的节奏快了不少。

  “苏皇大人,您找我是……”

  “让镜无月给我滚下来。”

  镜无月那时因为有些微醺,早已在长生殿睡得迷迷糊糊了,被侍女喊醒时,只听得一句,“子时街那位姑娘走失了……”便惊得顿时没了任何睡意。

  想想当年走投无路的时候,只有这个当时还不到十岁的小姑娘帮了她。如今相遇了,她不过想要给他们制造一个机会而已,怎么就会变成这样。

  镜无月从殿中摸了面水镜便急匆匆坐上云轿下了无回城。

  在轿中的时候她也没有闲着,多次用水镜感知她的所在,镜中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是在哪里,似乎她在一个黑暗不见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