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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解临说一声让他回来之前发个消息不就行了么。

  不过看他们为了这次的活动忙来忙去,对池青来说是一种极其陌生的体验。

  他回过头,看到苏晓兰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身侧的椅子:我可以踩一下吗我会擦干净的,而且我也穿了鞋套。

  半晌,池青说:可以。

  苏晓兰本来都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然后听到池青用他惯有的没什么温度的声音又说了一句罕见有温度的话:下次可以不用问我。

  半小时后,姜宇那边有了动静:报告,解顾问上车了,他现在在往回走,不出意外的话路上车程二十分钟,你们做好准备。

  这搞得跟犯罪侦查似的。

  二十分钟后,解临走到门口的时候门里静悄悄地,好像无事发生一样,季鸣锐躲在窗帘后面准备忽然冒出来给他一个惊喜。

  苏晓兰没地方躲藏,就悄摸跟在池青身后,反正她比池青矮,刚好能被他挡住。

  姜宇则在地下车库躲着,他戴了一顶黑色鸭舌帽,样子鬼鬼祟祟的,怕和解临狭路相逢,等解临坐上电梯才敢从车上下来。

  几个人跟躲犯人似的,把礼炮当枪使,倒数三秒。

  三。

  二。

  一。

  在解临推门而入的瞬间,除了池青以外,其他两人出于职业习惯,站得笔直,季鸣锐单膝下跪,手臂直直地拿着礼炮伸出去,那是一个很标准的开枪姿势。

  砰地一声过后,五彩斑斓的彩带纷纷扬扬从解临头上落下。

  哪怕解临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有点懵。

  然后他看到池青在这片彩带雨里对他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第137章 暴雨

  生日蜡烛的烛光在昏暗的客厅里摇曳,窗外的风变大了,哗啦打在窗户上。

  解临在一片呼声里闭上眼。

  烛火倒映在他脸上,将他的鼻梁衬得更加高挺。

  就在蜡烛被吹灭的一瞬间,窗外深黑色的苍穹也跟着闪了一下,某一瞬间闪烁的光亮和烛影重叠。

  客厅电视开着,但是电视被调成静音状态,电视里正好在播气象预报,女主持一身正装,头发整理得一丝不苟,滚动的字幕上显示晚间气象变化,可能会有暴雨。

  但是此刻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察觉。

  解顾问许了什么愿望?苏晓兰对此感到好奇,问了一嘴。

  解临睁开眼的时候说:愿望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苏晓兰没再继续追问,她偏过头,冷不丁被季鸣锐抹了一脸奶油。

  她咬咬牙:你给我过来

  季鸣锐:我傻吗我。

  那边几人闹作一团的工夫,解临偏过头去看池青:你想知道吗?

  池青并不是很想知道:不是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解临:你想知道的话,它灵不灵验就不重要。

  对视间,池青感觉自己谋划半天的惊喜可能对解临来说根本就不算惊喜,他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说实话想不知道也很难,解临说,你从来不和人聊天,还有姜宇的侦查技术,也挺一般,没出三条街我就发现他跟我了。

  解临又问:吃蛋糕吗?

  池青看着被玷污过的蛋糕:不是很想饿。

  尝一点,解临用手指从没被动过的地方擦下来一小块奶油,凑到池青嘴边,试试。

  池青也不知怎么的,他明明应该先问问解临洗手没有。

  但是当那根细长的手指伸过来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张了张嘴,很轻地舔了一下。

  甜的。

  甚至有点腻。

  等他抬眼,看到解临很自然地把剩下的吃了。

  小组三人不能待太久,明天还有工作,几人赶在十点前就回去了,季鸣锐走的时候站在门口:礼物在桌子上,千万等我们走了之后再拆哈。

  哦对了,季鸣锐走之前又对着池青补充一句,这个礼物你也可以看看,是送给你俩的。

  池青心说给解临的礼物为什么也能算在他头上。

  桌子上的礼物盒并不大,长方形。

  等他拆开包装上的红色丝带,掀开盖子,猝不及防地看到里面那本厚厚的书,上面两个大字刑法。

  池青:

  另一边,季鸣锐坐在车里正和姜宇聊着天:我选的这礼物很不错吧。

  姜宇斟酌着说:嗯还行吧,但是他们应该不会喜欢吧。

  季鸣锐:你懂什么,我是希望他们不要再增加笔录档案的厚度了,我真的累了。

  季鸣锐开车途中,发现路口开始有些许拥堵。

  然后几分钟后,雨滴淅淅沥沥地砸落在车窗上

  又下雨了。

  池青对着这本刑法,很想和季鸣锐绝交几分钟。

  解临的手从他身后伸出来,把那本刑法合上,手搭在书页上没有挪开,问:我的礼物呢。

  池青:什么礼物。

  解临:生日礼物啊,你没给我买么?

  池青撒谎说:没买。

  解临向他逼近,垂下头看他:那你是打算把自己送给我?

  行,解临说,我接受。

  事态开始朝着预料之外的情况发展,池青今天难得穿了一件内搭衬衫,毛衣脱掉之后就只剩下一件白衬衫,他很少穿白色,白色冲散了一些男人身上的郁气,衬得整个人异常干净。

  解临的手从池青衬衫下摆里一点点探进去,或许是衣服的原因,他今天格外失控。

  池青很明显感觉到落在他脖子上的吻比以往重很多,尖利的牙齿细细地沿着血管研磨,掀起一阵很明显的刺痛感。

  池青抓着解临头发的手用了点力,但是男人好像浑然不觉。

  这份失控似的疯狂一直持续到结束。

  池青头发上全是浸出来的汗,黑色发丝贴在额前,低低地喘着气:滚。

  解临扣着他的手,一点点从他指缝间挤进去,仿若未闻。

  池青仰起头,泪眼朦胧间看到窗外被打湿的树叶,雨滴砸在窗户上,发出啪嗒声响。

  这场雨似乎比以往都要大。

  狂风刮过,在倾盆而下的雨幕里,略微的窒息感让池青有种他和解临两人在抵死缠绵的错觉。

  深夜,雨势并没有减小。

  门卫打着哈欠,看到一辆车从地下车库驶出,驾驶位上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雨披,雨披帽子遮住了他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