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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枝头,各自乘流。(修)(2 / 2)

  “你要带cites走?”

  于屹脊背绷紧,微沉的瞳孔里晦涩不明。

  他心里清楚,正如当初自己会选择带上cites,是存了点盼望沉枝会动恻隐之心的期待一般——

  没了cites,两人之间最后一点儿牵绊都被带走了。

  于屹笑了笑,指尖顶着泼了米汤的地方,扒拉开衣服,支起一道小帐篷,露出里头被烫得通红的皮肤。

  “怎么老是‘动协’说?”

  他微微眯起眼:“老子不在乎什么狗屁动协。”

  “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沉枝盯着那处烫伤的地方,良久,逼着自己移开目光。

  “…你不该把cites带回国。”

  “它属于东非,那里有象群,它会比在这里要生活得更好。”

  于屹眼尾垂着点红:“最合适的,并不意味着最好。”

  “孩子是要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的。”

  “cites很想你。”

  我也是。

  他看过来,眼神一直追咬着沉枝不放:“你是想带走cites,然后跟我一刀两断?”

  沉枝有些困惑地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我们之间,早就断了。”

  于屹面上的血色殆尽,寒霜微覆:“我跟你解释过了,我——”

  “不重要。”沉枝出声打断。

  她捏了捏眉心,像是把这些日子的疲惫都揪出痧来。

  “于屹,别再折腾了。”

  “过去的事,就忘了吧。”

  男人脸色阴沉得难看,猩红的眼底掀起一层怒意:“忘了?”

  “那我呢?我也在你即将准备忘记的过去里吗?”

  “在的。”

  人间枝头,各自乘流。

  不可因停梢在某个分枝,便以为那是半生,不过多生贪嗔痴念,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