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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跑。就把你用铁链子锁在床上。(1 / 2)





  沉枝是被雷声惊醒的。

  天已经完全黑透。窗帘被没关紧的窗户缝儿掀开一角,闪电蛇一般割裂黑夜,照亮了一室昏暗。

  那条被折腾得够呛的长裙已经风干成一条硬挺的腌鱼,裙摆倔强地向外翘,不服输地冲床上的男人摆出个挑衅的表情。

  先是听觉回笼,再是朦胧的视觉,最后是触觉、感知。

  她不记得那场近乎凌迟的性爱持续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如今身上一片干爽,于屹一片布都没给她留。

  腿心像被撕裂了,内侧的肉痉挛着抖,奶尖也被含着,胸前埋了个脑袋。

  半边身子都麻了。

  沉枝试探地推了一把于屹,没推动。

  她只能小心地伸出根手指,横放着堵住男人的鼻息。

  往复几次,在对方挣扎着要醒的边缘瑟着胆子抽回。

  终于,睡梦中的于屹不满多次被打扰,呼吸几番受阻,微张了紧嘬着乳头的嘴——

  沉枝伺机自己捧着那团向后撤退,“啵”地一声拔出。

  殷红沾了点男人的口水,被玩得肿大,颤巍的在夜色里发出淫光。

  她在这样的雨夜里,总是回想起国内那位爱在旗袍外套上短袄的女作者。

  对方形容雨是银灰色黏濡的蛛丝,结织成一片轻柔的网,可以轻易兜住整个世界。

  它可以抹去踪迹,和一个人存在过的证据。

  她等不到三天后了。

  *

  沉枝没敢开衣柜,怕惊醒睡梦中的男人,只是匆匆套上了那条被于屹晾在长裙。

  腰侧褶皱还没干透,吸足水的面料紧贴着肌肤,她只觉汗毛倒立,却没有别的选择。

  依旧是赤着脚。

  女孩惊喜地发现,于屹今晚没有将房门反锁。

  沉枝小心转动锁扣,一步之遥是微敞的门缝,走廊透了点光。

  鬼使神差地,她回想起于屹先前托起自己脚心的样子。